“游戏该升级了。”苏棠的冷笑从楼梯顶端传来。她的机械义肢劈开防弹玻璃,液压油混着CL-07试剂滴在琴谱上,“董事会等了二十年,终于等到双钥合璧这天——”
林未央翻身滚下旋转楼梯,旗袍开衩处被钢筋勾裂。怀中的琴谱在坠落中展开,那些摩斯密码符号突然悬浮成全息投影——1908年沪杭铁路的混凝土配方里,曾祖父的腿骨微雕纹路正是琴谱“锁煞”段落的镜像。
仁爱医院停尸间的冷气如刀锋剐过肌肤。林未央将琴谱按在034号冰柜表面,翡翠平安扣的裂纹渗出淡青色血丝。柜门弹开的瞬间,腐锈的雪松香扑面而来——父亲的遗体右手紧攥着焦尾琴残片,琴腹暗格里塞满泛黄的电报稿,莫尔斯电码的“点划”竟与琴谱符号严丝合缝。
“林崇山至死都在修改密码。”苏棠的机械臂穿透液氮管,冷雾惊醒了尘封的警报器,“可惜他忘了,真正的‘锁’从来不在纸上……”
林未央的后背抵住解剖台,强光手电扫过电报稿边缘。那些标注着“1908.3.21”的日期旁,德文速记符号拼出惊悚真相——每代林氏继承人七岁时接受的“骨钉植入术”,实为将顾家基因序列刻入骨髓的活体实验。记忆如锋利的骨锯劈开皮层:七岁生日宴那夜,母亲喂她喝下掺了安神药的梅子酒,而少年顾星辰正在隔壁手术室被抽取肋软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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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明白为什么选你了?”苏棠扯开西装下摆,腰间的钛合金骨钉泛着冷光,“你的心跳频率能激活顾星辰体内的基因锁,就像琴弦共振摧毁整座建筑——”
手机突然播放加密录音,顾星辰的德语气息混着电流杂音:“未央……焚毁第七段琴谱……”
林未央抓起福尔马林溶液泼向空中,琴谱遇液即燃。靛蓝色火焰中浮现全息影像——林母在慕尼黑火灾现场用蓝丝带系住燃气阀,身后镜面倒映出少年顾星辰抱着昏迷的她冲出火海。那些琴谱符号在烈焰中重组,摩斯密码终于显形:「ENDLICHKEIT(终结)· 31.7.2023·坐标7.77.7」。
“申时三刻……”她嘶声低语,翡翠裂纹突然迸射强光。整座停尸间开始倾斜,藏在混凝土中的蓝丝带纤维如血管暴起,链接着陆家嘴金融塔的自毁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