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啊,花木县不过是个县城,像你这样见过了大世面的人,又怎么会甘心回到这么落后的小地方呢?”
“那我应该怎么样呢?”
白馥依旧柔声细语,剔螃蟹的动作却干净利落,听人说话和自己干活两不耽误。
“我要是有你一半的本事,我就去大城市看看,沪城、京城、粤城……哪里不能去啊?你长得不错,再傍个有钱男人,何愁不能东山再起?”
白馥将一碟子白白净净的蟹肉,递到橙橙面前,拿过餐巾纸擦了擦手,柔声细语道:
“你说得对。”
“……”李海燕瞪眼。
虽然白馥句句有回应,但是她就是有一种拳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作为出嫁的女儿,可不能一有什么事就往娘家跑,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李海燕干脆直奔主题。
白馥瞅着她,虽然说女人何必为难女人,但是有些女人,还是应该适当为难一下,好让她闭嘴。
于是,她凉凉开口。
“所以你就是那被泼出家门的水,有娘家回不得,一有什么事,只能跑到小姑子家住?”
“你……”
一句话,直接让李海燕破防。
李海燕眼神幽怨地看着淡然自若的白馥,语气忍不住地尖酸刻薄起来。
“我那是不想给娘家人添麻烦,没脸没皮地招人嫌。”
白馥淡笑着转过头,看向白郁。
“弟,我给你添麻烦了吗?你会不会嫌弃姐姐啊?”
白郁看着难得端出绿茶做派的姐姐,一时之间,也不敢随便瞎回答,拿起纸巾擦了擦嘴,然后伸手到口袋里掏啊掏,掏出一个红色首饰盒子。
啪地一声,放在桌上。
“朝朝,这是我姐送给你的,金子。”
“什么?”
王朝朝一惊。
第一个想法,就是自家男人给大姐做脸面,切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