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馥只能保持沉默。

说多错多，沉默是金。

发了一通牢骚的钱明堂，结果发现自己一直在唱独角戏，顿时脸色讪讪地做出总结。

“你这个小女娃，是老头子所见过最沉闷的人。”

好在他叫来的人到了，结束了他唱独角戏的场面。

白馥一行一行地认真阅读着钱明堂拟定的合同内容，觉得大体上都很合理，特别是交易后善后也很完善。

“钱老，除了书画，你还收什么东西吗？”

钱明堂一直在观察着白馥，觉得她身上既有成年人的谨慎和精明，又有少女般入世未深的懵懂。

听到她问这句话，顿时笑了。

这简直是他今天发现的，最大的惊喜！

“我主要是收古字画，卷轴、册页、扇面、碑帖、拓片……都收，若你还有其他品类的老物件，我也有认识的人收。我可以给你介绍。”

言而总之，总而言之，都别想绕过他！

钱明堂笑得志得意满，嘿嘿，年纪大了就爱凑热闹。

“合同我看完了，直接交易吧！”

不到2分钟，2716万就这么水灵灵地转到了白馥的银行卡上了。

“税已经通过你的账户上缴了，你看看没问题的话，就把画交给我吧。”

钱明堂经常交易，打报告，补税交税，大额转账都有专人去弄，自然效率又快又好。

白馥便回到后备厢，重新“拿回”那卷画，交给钱明堂。

钱明堂仔细地检查过后，确认就是之前那幅，心满意足地将画放进叫人送来的木匣子里，这心里才舒坦了些。

真是暴殄天物，好好的古文物没有专业保护，随意放在后备箱的杂物堆里……

免不得就多提点了两句:“你手里的另外两幅作品，回去后一定要注意保护，要注意温度和湿度……”

“还要防潮防霉防虫……”

“最好使用牛皮纸包裹后，放入密封性良好的箱子或橱柜中……”

看着听得一脸懵的白馥，那股子恨不得将她塞回娘胎里回炉重造的心情再次涌上心头！

“算算算，我把保护的注意事项待会发个文件给你，你自己一定要注意！”

“得嘞！一定按您的要求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