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皇宫。
盛德帝刚下早朝,正坐在御书房里,批阅着堆如小山似的奏章。
吴忠敏公公,从门外走了进来,毕恭毕敬的屈身行礼道:“老奴拜见陛下。”若没有急事,吴公公定不会在盛德帝处理政务时打扰。
盛德帝并未抬头,直到将面前正铺展开来的奏章批完,手中朱砂笔放下,才将抬起头来,那深邃的眼眸盯着一旁等候多时的吴忠敏,沉声道:“何事?”
“启奏陛下,风媒营来了消息。”吴忠敏说完,便将手中一个尚未拆封的信笺,双手递给了盛德帝。
盛德帝解开,只见一寸大小的纸张上,仅仅写了两个字,“属实。”
盛德帝只是微微拧眉,他将纸条朝着烛台上一丢,瞬间被燃成灰烬,飘落在地上。
吴忠敏不知所措,便如木一般,静静的等待着盛德帝开口吩咐。
“吴忠敏,你先下去吧,让朕自己待一会。”
“是,陛下,老奴告退。”
盛德帝那深邃若寒潭的眼睛中,浮现出令人难以察觉到的杀腾之气......
芙蓉山上,肖玉瑶生辰宴一过,一切又回归到平静如常的生活。翌日清晨,肖玉瑶带着冯小青来到了望月楼。
“开轩,听说你们明天便启程回风林山庄了?”肖玉瑶大步跨入院子,一脸笑意盈盈的望着夏开轩。
夏开轩愣了片刻,便立马起身行礼,“不知肖掌门前来,有失远迎。晚辈出来时日已久,山庄中事务繁杂,不敢再耽搁下去。”
肖玉瑶颔首道:“确实如此,你既是风林山庄的少庄主,夏庄主也已将庄中大部分事务,交到你的手中,我也不便多加强留了。”
夏开轩笑笑,“肖掌门客气了。”
“这是我送给小柔的礼物,此次你回去正好带给她。”肖玉瑶从冯小青的手中,拿过一个精美古朴的木盒子,递给了夏开轩。
夏开轩双手接过,“晚辈为母亲,先行谢过肖掌门的一番心意了。”夏开轩将木盒递给身边的程心,踌躇片刻道:“只是,小妹想留在芙蓉山的事......”
“兄长,我心意已决,莫要再劝了。”两个人正说着话,夏季从楼上走了下来。
“季儿给师父请安。”夏季朝着肖玉瑶福身行礼道。
肖玉瑶满脸堆笑,虚扶道:“季儿不必多礼。季儿,为师且问你,你当真想好了吗?”
夏季嘟了嘟唇,假装嗔怪道:“怎么,师父难道想反悔不成?”
“怎么会呢?你能留下来陪师父,为师高兴还来不及呢!”自从看到夏季完好无缺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这几日时常到跟前请安,肖玉瑶心中别提多开心了。
夏开轩轻叹了口气,“小妹,此次前来芙蓉山,既然肖掌门已经为你把过脉,有望恢复武功。你随为兄回到风林山庄,也是一样可以习武的。父亲、母亲,还有你兄长我,都是可以为你指点的。”
一想到夏季要单独留下,夏开轩总有些放心不下,他觉得妹妹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他才能安心。
兄长说得确实在理,只是夏季不想放过这难得的逃婚机会,只要恢复了武功,哪怕武功没有恢复,她也可以找一个借口离开芙蓉山,从此海阔天高,无拘无束。
她勾了勾唇角,笑道:“我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