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静妃殁了,你便是这般懂事了。”
盛德帝自御案边站起,来到盛柏的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柔软了许多,“你可知,这一战你取得的军功,足够将你的封号晋一晋了,可是,朕现在却是晋不得,朕自有打算,日后你便会知晓了。”
见盛柏依旧拘谨,盛德帝继续说道:“西南探查之事,你怎么看?”
“回父皇,儿臣以为西南山匪之患,恐怕与江湖帮派的争斗有关。”
“哦?”盛德帝饶有兴致的看着盛柏,“说下去。”
盛柏拱手如实道:“儿臣曾在回京途中,前去川圩县处理了一桩宁川细作的案子,那人本是宁川国的都尉,却在几年前混入川圩,做了县衙的师爷。”
盛德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此事你已经跟朕奏报过,今日旧事重提,难道说其中还有隐情?”
“父皇圣明。”
盛柏道:“儿臣依据大盛律法,将宁川细作范理斩首后,便在当日的黑夜中遇到了一伙人的行刺。”
“刺杀?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刺杀皇子!”盛德帝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父皇,儿臣在蒙面杀手的身上,找到了此物。”盛柏将自己的那一幅画像呈给了盛德帝,“父皇请看。”
盛德帝接过画像,仔细观摩起来,良久,他沉声道:“这画像上方留了一把利斧的图纹,如果朕记得不错的话,这应该是江湖中斧鸣帮的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