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桓闻言,身体猛地一震,眼睛瞪得老大,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变得一片惨白,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盛桓手足无措地咆哮着,“我自出生之时起,便以大盛嫡长子的身份,被父皇册封为太子。如果我的身世有假,父皇又怎会任由我,做这大盛的储君呢!”
然而,郭皇后只是面目冰冷的看着盛桓,不做任何回应。她想知道,经此一事,自己的儿子究竟会如何应对?
显然,盛桓这一副哭哭啼啼的疯癫模样,全然不是自己所乐见的。郭皇后甚至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无力感,又怎会给予他好脸色看呢!
只见盛桓重重的深呼吸几次,以此来平复混乱的思绪,接着,便平静地从地面上爬了起来,整理一下衣物,负手而立,开始冷静的自顾自分析起来。
“从古至今,皇家血脉不容有疑,父皇那么聪明睿智的一个人,又怎么会容忍混淆皇子的事情发生呢?母后,您这随口扯出的谎言,未免太拙劣了些!”
盛桓硬撑着笑意,扯了扯嘴角,继续说道:“您与韦似道之间有情也好,无情也罢,你们自行处置去吧!孤乏了,便先回东宫去了。”
说完,转身欲走。
郭皇后大喝一声道:“站住!”
然后朝着身旁的琪嬷嬷,示意性地递了递眼色。
盛桓定住脚,但并未转身、回头。
一旁的琪嬷嬷走上前来,看着盛桓一副心如死灰、万般隐忍的模样,有些不忍心的福了福身。
“殿下,娘娘所言皆是事实,老奴可以做证,您是娘娘与国师在济悬寺怀上的。”
盛桓双手不自觉的紧紧握成了一个拳头,指节因太过用力而泛白,他在努力控制着自己那满腔的怨怼之意。
自己的母后已经贵为天下之母了,地位尊贵却不自重,竟然做出如此下作之事!
而盛桓自己,分明已经贵为盛朝储君了,就是因为母后之过,连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