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的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张平丽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李师傅的沙发上，身上盖着一条薄毯。

厨房里传来煎蛋的香味，她坐起身，看到李师傅正在忙碌的背影。他穿着居家服，头发还有些凌乱，和平日里专业的样子判若两人。

"醒了？"李师傅回头对她笑了笑，"早餐马上就好。"

张平丽揉了揉太阳穴，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她记得自己哭得像个孩子，记得李师傅温柔地安慰她，记得最后她疲惫地睡着了。

"我......"她刚开口，手机突然响了。

是小美。

"丽丽！"小美的声音听起来很兴奋，"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张平丽看了眼正在煎蛋的李师傅，压低声音："什么？"

"我昨天跟踪李师傅，你猜怎么着？他居然和我老公有一腿！"

张平丽的手一抖，手机差点掉在地上："什么？"

"没错！"小美激动地说，"我老公最近总是很晚回家，我就觉得不对劲。昨天跟踪他，发现他居然去了李师傅家！他们在楼下接吻，我亲眼看见的！"

张平丽感觉一阵眩晕。她看向厨房里的李师傅，他正专注地翻动着煎蛋，侧脸线条柔和。

"你确定吗？"她听见自己问。

"千真万确！"小美咬牙切齿，"我正准备去找那个贱人算账！"

挂断电话后，张平丽呆呆地坐在沙发上。李师傅端着早餐走过来："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张平丽抬头看他："你认识王强吗？"

李师傅的手明显抖了一下，盘子里的煎蛋差点滑出来："谁？"

"小美的老公，"张平丽盯着他的眼睛，"你们......"

李师傅放下盘子，叹了口气："你都知道了？"

张平丽感觉心脏被狠狠揪了一下："所以是真的？"

李师傅在她对面坐下："我和王强......确实有过一段。但那是在认识你之前，而且早就结束了。"

"那昨晚......"

"昨晚他来找我，"李师傅苦笑，"说想复合，被我拒绝了。"

张平丽想起昨晚的吻，突然觉得恶心。她站起身："我要走了。"

"平丽......"李师傅想拉住她。

"别碰我！"张平丽甩开他的手，"你和王强，还有小美......你们把我当什么？"

她抓起包就往外冲，李师傅在后面喊她的名字，但她头也不回。电梯里，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睛红肿，头发凌乱，像个笑话。

回到家，张平丽把自己关在浴室里。她打开花洒，让热水冲刷着身体，仿佛这样就能洗去所有的屈辱和痛苦。

手机一直在响，有小美的，有李师傅的，还有李明的。她一个都没接。

直到傍晚，门铃响了。张平丽透过猫眼看到是小美，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门。

小美一进门就抱住她："丽丽，对不起......"

张平丽僵硬地站着："对不起什么？"

"我不该把你介绍给李师傅，"小美哭得妆都花了，"我要是早知道他和王强......"

张平丽推开她："你早就知道？"

小美愣住了："不，我是说......"

"你早就知道李师傅是gay，还故意介绍给我？"张平丽的声音在发抖，"为什么？"

小美低下头："我......我只是想让你开心......"

"让我开心？"张平丽冷笑，"还是想看我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