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薇的身体猛地一颤，她的手指紧紧攥住衣角，指节发白。她的嘴唇微微颤抖，仿佛想要说些什么，但却发不出声音。

张总离开后，屋子里陷入了一片死寂。林晓薇呆呆地坐在沙发上，眼神空洞，像是失去了灵魂一般。

谭军在衣柜里看得清清楚楚，他想要冲出去，抱住林晓薇，告诉她一切都会好起来。

“晓薇……”他低声呢喃，声音几乎微不可闻。

林晓薇像是听到了什么，但她没有抬头，只是呆呆地坐在沙发上，眼神空洞，像是失去了灵魂一般。

过了许久，她终于缓缓站起身，脚步虚浮地走向浴室。水声很快响起，哗啦啦的水流声掩盖了她低低的啜泣声。谭军在衣柜里听得清清楚楚，他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痛得几乎无法呼吸。他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指甲几乎要刺破皮肤，但他却感觉不到疼痛。

水声持续了很久，直到林晓薇从浴室里走出来，她的头发湿漉漉地披在肩上，脸色苍白得吓人。她换上了一件宽松的睡衣，脚步轻飘飘地走到床边，缓缓躺下。她的眼睛依旧空洞，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光彩。

谭军在衣柜里等了很久，直到确认林晓薇已经睡着，他才小心翼翼地推开衣柜门，蹑手蹑脚地走了出来。他的手里还攥着那束早已蔫掉的玫瑰，花瓣散落在地上，像是被踩碎的梦。

他站在床边，低头看着林晓薇的睡颜。她的眉头微微皱着，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谭军的心像是被刀割一样疼，他知道自己应该抱住她，告诉她一切都会好起来。可是他的脚却像生了根一样，动弹不得。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玫瑰放在床头柜上，然后转身走出了卧室。他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双手捂住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的脑子里一片混乱，耳边嗡嗡作响，仿佛有无数声音在嘲笑他的懦弱。

“我该怎么办……”他低声呢喃，声音几乎微不可闻。

他知道自己应该挑明一切，质问林晓薇，质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可是他又害怕，害怕一旦挑明，他们之间的关系就会彻底破裂。他不想失去她，不想失去这个家。

“人嘛，难得糊涂。”他苦笑着自言自语，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和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