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默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直到双腿发软，才在一个公园的长椅上坐下。

夜幕已经降临，公园里只剩下零星的路人。他仰头看着漆黑的天空，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手机不停地震动，是母亲和张昊打来的电话。他没有接，只是呆呆地看着屏幕亮起又熄灭。

"原来如此......"他喃喃自语，"难怪爸爸总是逃避，难怪张昊会突然出现......"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想起小时候，父亲总是用复杂的眼神看着他；想起母亲每次喝醉后，都会抱着他的照片哭泣；想起张昊第一次来家里时，母亲反常的表现......

"默默？"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林默抬头，看见张昊气喘吁吁地站在不远处。他的西装皱巴巴的，领带也歪了，显然是一路跑来的。

"别过来！"林默猛地站起来。

张昊停下脚步，举起双手："好，我不过去。但是默默，你得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林默冷笑，"解释你当年是怎么伤害我妈妈的？还是解释你为什么现在才出现？"

张昊的表情痛苦而愧疚："我承认，当年是我做错了。但是默默，我从来不知道......"

小主，

"不知道会有我？"林默打断他，"那你现在知道了，打算怎么办？认我这个儿子？"

张昊沉默了。路灯下，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林默感觉心脏被狠狠揪了一下。他转身要走，却被张昊拉住了手腕。

"默默，给我一个机会。"张昊的声音哽咽，"我知道我不配做你的父亲，但是......"

"但是什么？"林默甩开他的手，"你想弥补？还是觉得愧疚？"

"我想了解你。"张昊说，"想知道你这些年是怎么长大的，想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