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事?不忧?我没有听过”,陈皮看向万三素,摇了摇头。
万三素抿了一口清水,笑道:“昨日之事,弃我而去渐消散,不如将其付笑谈;明日之事,迎我而来未可知,莫须悲愁心忧忧;而今日之事,身在其中不可脱,勿将光阴付东流”。
那份来自远方的书信一直由陈皮贴身保管,万三素没有看过,但从陈皮急切的反应来看,那京都的帝王应是不行了,而这个青年男子距离京都越近,那不经意流露出的惧怕越盛,只能说明京都有着可怕的事在等着他。
他心生恐惧,又无法脱离,偶尔看向自己的目光无不在诉说他的无奈与彷徨。
“身在其中不可脱,勿将光阴付东流?”陈皮低低地重复了一句,何其难也,这不是三句话便能解开的心结,这关乎自己与同僚的生死存亡。
“我吃好了,陈太医,你呢?”万三素将手中的水袋递给已用完饼子站在自己身旁的泽坤,站起身掸了下自己身上干净的衣物。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自己讲到了,其他都由对方自己想通。
也许直到那一日来临,他才能真正地解脱。
陈皮抬头看向那个背着阳光的少女,明明一副普通的样貌,却在这一刻,让他感觉到了不凡,她似乎比阳光还要明媚。
一日后,京都夏宫
“陈太医,你可算回来了,那位万神医呢?”一个小太监站在宫门口,向陈皮的身后张望。
“这”,陈皮脸色有着明显的异样,看向了万三素。
“怎么?一定要我师父过来么?”万三素不解地反问。
“小郭公公,那日我带着信件前往南华山派,万掌门闭关不出,我身旁这位是南华山派下一任掌门,乃万掌门的亲传弟子,医术亦是精湛”,陈皮硬着头皮解释。
看着对面小太监的眼睛里明晃晃的写着:“你莫不是在逗我?”
陈皮低眸不敢再与其对视。
“这么年轻的医者?你如何证明自己是万掌门的入门弟子?”郭佳的眼神在万三素和陈皮之间游移,声音里已不复刚才的急切。
闻言,万三素抬手自脖颈处拿出一枚骨哨,这是临走前师父交予自己的。
“南华山派的掌门信物,你可识得?”万三素将骨哨取下,展示给郭佳查看。
“……”,还真是,太监郭佳作为接待者,查阅过有关南华山派的信息,携带此骨哨者,与掌门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