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暴雨说来就来,阴沉沉的天似要将一切吞没,当大地上的生灵瑟瑟发抖,寻找栖所之时,一声“轰隆”之声响彻天际,暴雨也随之而下。
京都郊外的一间茶舍内
“哎呀,这老天爷脾气可真大,也不知是谁惹了他”,茶舍内一旅人被雷声吓了一跳,捂着胸口说道。
“谁知道呢,反正不会是俺们这些平头老百姓惹的,他的眼睛怎会看到俺们呢”,同桌的另一人意有所指。
“唉,王兄,也别如此说,这一年多的时间,那朝廷派出来的兵马镇压了乱军。
所到之处也听取了百姓的意见,杀了许多贪官,各地百姓夹路欢迎,否则那些起义军怎会这么容易土崩瓦解。说来”,语气一顿,指了指天,继续道:“还是英明的”。
“希望吧,之前这些年朝廷朝令夕改、反复折腾,各地官员变着花样不知给俺们增加了多少的苛捐杂税,也不知道是上面的意思还是下面自行作主”,王石不禁唏嘘。
“也是,剥削钱财便罢了,之前各地官府还跟山匪勾结,这些年俺们走南闯北做生意是冒了多大的风险。
不瞒王兄说,俺于半年前本已经死了这条心,想着回家安心种田、养家糊口,却等来了那欺负俺们的狗官和山匪头子身死的消息。
尸体都被朝廷的大官挂在了那城墙之上,曝尸了七天七夜,才允许被取下来,倒是给俺们出了口气”,张单摇了摇头,看向茶舍外地面上因大雨而砸出的水花。
“若不是如此,恐怕俺也”,王石停住了话头,不再说下去。
当时的自己已经想携着全副家当去投靠起义军了,幸好朝廷有了反应,也为老百姓出了口积压已久的恶气,给了自己一条活路。
一旁的张单以为王石与自己一般想法,也想着回家,守着家中的一亩三分地度过余生,便也不再谈下去。
他们身旁有一桌,也是两个人,与他们不同的是,这两个人是一男一女,男人面貌俊秀,女子面容普通,但细看那周身的气度却与众不同,举手投足之间有着说不出的风流、贵气之意,与这间茶舍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