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他又犹豫了。
沈玉铮看着他,一直没出声。
温云致有些不安,当即想说自己现在就走也不是不行。
这时沈玉铮点了点头,又道:“好,等你走的时候我去送你。”
温云致又一愣,随即看到自己手上包扎好的伤口,顿时反应过来了。
在这些方面,阿铮总是心软一些,有了恩情便要报答回来。
他若是挟恩图报怎么办?
不过他到底舍不得破坏此时的气氛,便没有多说。
这时他想起昨晚的事,还是忍不住提醒:“虽说昨晚下药的人还没查出来,但背后的人想引你和陆弗宙……目的已经很明显了。”
他舌尖发酸、舌根发苦,但还是道:“陆弗宙不会做这样的事,但难保陆家其他人,还有皇后,不会出此下策。”
听他说完,沈玉铮淡淡点了点头:“嗯。”
温云致看不出来她是什么意思,想多说两句,又有挑拨之嫌,于是沉默闭上了嘴。
早膳是和太后太上皇一起用的,两人吃食简单,沈玉铮也就大大方方一起跟着吃了。
对于昨晚的事谁也没有提,沈玉铮心里清楚,其中牵涉到皇后一族,太后不好插手。
沈玉铮心里有数,昨晚的事只能算她吃了一个闷亏,现在既没人证又没物证,她拿陆家没有任何办法。
她面上风轻云淡,实则憋了一肚子的火。
她转头回了府,准备太司局的考试了。
这边温云致吩咐砚石,让他继续派人盯着陆家和若琬郡主,顺着之前的线索继续查下去。
若是不把这个隐患拔除,他无法安心离京。
*
温云致将沈玉铮带走后,没多久陆家人就过来了,见到陆弗宙的样子,赶紧将他扶起来请大夫。
陆弗宙眼眶充血,一言不发。
直到后半夜,身上药效都散了,他披上衣服要出去。
“儿子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陆大夫人赶紧拦住他。
陆弗宙眼神瞥向他:“昨晚的事你有参与吗?”
“娘怎么会做这样的……”
陆弗宙打断她:“那就是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