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很有点意思。”赵濯轻笑一声:“你们不常抱怨这些年实在清闲太过么。本以为这趟差事也没不同,充其量是出趟远门,现在看来倒很合大家胃口!”
“这些年都快闲出毛了!现在确实觉得有点意思。”赵涣嘿嘿笑。“我看这五奶奶好似活过来了,也不枉咱守了这么多年。”
“慎言!”赵濯横了赵涣一眼。“老侯爷待我们几家恩重如山,咱们的儿子能读书科考,女儿脱了奴籍,可以自己随意婚嫁,父母能在家颐养天年,只这些,我们做什么都是应该。”
“我知道、知道。”赵涣有点讪讪:“这不是说奶奶变好了,是好事么!”
清泽几个小厮互相看看,眼里都是羡慕。哪个下人不想有一天如赵濯几家一样?
辰正,雨终于停了,碧空如洗,微风习习,竟是难得的好天气。
终于可以独处,赵荑推开窗子,深深吐纳着带着泥土芬芳的空气,心里的郁气似乎消散了不少。她坐到桌旁,又拿起了那幅绣品,翻来覆去地看,却怎么也看不出有何端倪。叹口气,她放下绣品,呆呆望着院子里剩下的那棵罗汉松,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奶奶!”有人突然出现在窗口,赵荑思绪瞬间回笼。
清澜站在廊下福了福身:“清溪伤了脚,奶奶看该如何处置?”
“你说说看,该如何处置?”赵荑故意在开口前停顿了下。
清澜咬咬唇角,似下了决定般:“奶奶问了,奴婢就斗胆开口。清溪如果被送回去,一定会被哥嫂嫁人,受尽磋磨。清溪年龄还小,请主子垂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