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舍弟,名河,行三。”李翰适时开口:“他对主子多有不敬,索性喂了药,等主子发落。”
李翰语气谦卑,坐直身体,拱手向赵濯一拜:“可是赵家濯兄?久闻兄长大名,今日得见,实是小子之幸。”
赵濯眉头微动,重新看向李翰,只随意拱手算作还礼:“李兄弟这是有何事?”
“家父午前来给主子请安,小子身子不便起得迟了,家弟又不懂礼数,家父便嘱小子午后迟些带家弟来请主子安。烦请赵兄回禀主子奶奶。”李翰端坐榻上垂首低眉,毕恭毕敬。
赵濯与滕管事对视一眼,滕管事接口道:“你且在这里等等,我去禀了主子。”说罢,并不等李翰再言,转身进了院子。
李翰目送滕管事进院门,眼角余光扫向四周。赵濯和两个小厮拦在前面,其余人呢?按照龙腾所说,应该还有两个护卫和一个小厮,是在看守父亲等人么?加盖的一排房屋除了刚刚赵濯等走出的那间房门洞开,其余均门窗紧闭。李翰有种不大好的感觉,觉得那门窗后都是窥视他这一行众人的眼睛。他按下心里的不安,和赵濯两人也不再彼此虚与委蛇,只静静等待。
还没等来滕管事,那一排房屋中的一扇窗子“咚”的一声被推开,一个大汉从窗子里露出头来,喊道:“头儿,有事儿。”说着挥手示意赵濯过去。
赵濯侧头微微颔首,然后又看了看李翰等人,淡淡说了句失陪,就迈步而去。
看着赵濯的身影消失在那个房间的门后,龙腾再次凑近李翰:“二爷,那是赵沐。庄头应该在那间。”
“那几间屋子你可都查看过?”李翰盯着那扇窗子问。
“前日夜里查看过,四间住了人,其余四间空着,没见异常。”
“前日夜里?”李翰无意识地重复着。
“是!”龙腾看着李翰骨瘦如柴的手,低声答道:“兄弟们一直守在附近,这两日没见谁进出。”
“嗯,那就好。”李翰点头。只要有绝对的武力优势,他就有足够的资本和赵荑谈判,这是他全身而退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