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没什么可说!”清溪不反驳,也不解释。
“你做的鞋子都是二爷的尺码。”赵荑把桌子上靠窗的一个笸箩拿过来。里面是双黑色缎面的男鞋,鞋帮的云纹还没有绣完。
清溪抬头看到鞋子,眼里的羞怒乍起。那是她藏在床底暗格里的,平日只有屋里没人时候才能赶着缝几针。
“想做二爷的姨娘?”赵荑盯着清溪的眼睛。
“没有!”清溪几乎脱口而出地反驳。
“不想做姨娘,却刺激二爷情绪不稳,让他各种责打二奶奶;不想做姨娘,害二奶奶、乔儿做什么?”赵荑不依不饶。
“那个女人哪里配得上二爷?她除了惹二爷生气,还会做什么?”清溪眼睛渗出赤红。“二爷那么,那么俊美的人,看娶她后成了什么样子?不是喝得醉醺醺的,就是一身脂粉味儿!她要是真合二爷心意,二爷怎会变成这个样子!都是她,都是那个女人!她该死!”
“那乔儿呢?乔儿哪里惹到你了?”赵荑拧眉看着一脸狰狞的清溪。
“那个女人的孩子,不配活着。”清溪咬牙切齿。
“你父亲给李庆做爪牙好些年,应该也没少做恶事。那些被你父亲害过的人,是不也该来杀了你?”赵荑说。
清溪紧抿着唇,眼神依然狠厉。
“杀了二奶奶和乔儿,你又能得到什么?”
“二爷自由!”清溪梗着脖子说出了这样四个字,全然不理几人张口结舌的神色。
赵荑揉揉额角蹦起的青筋。十三四岁的叛逆少女,自以为满心爱情,自以为为爱飞蛾扑火,自以为替天行道,自以为是地自以为是!
“二爷根本不知道你做的一切,甚至可能都不知道你这么个人,值得么?”赵荑觉得无力极了。
“不需要二爷知道!”清溪眼里尽是狂热。“能帮到二爷我就开心。”
“那你当初害我也是为了二爷?”赵荑忽然话锋一转,很突兀。
清溪顿在那里,脸上的神情没来得及转换,一时卡住。赵荑盯着她的眼睛,不放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清溪似乎突然清醒过来,急急低下头去。嘴里却已经做出回答:“奴婢没有害过五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