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种,“忙种”,正是田间忙碌的时节。
正好上次渡山和云之秋被罚去翻地,今儿下种子正合适。
寻岳结丹结得时间也好,下完灵雨的土今年肯定大丰收。
两个人大包小包回了宗门后直奔后山林场,正巧属于寻岳的灵雨哗啦啦打在黑土地上。
墨故知打着伞,欣赏地里被浇透的两个勤劳的小蜜蜂。
她往嘴里扔了个青梅,瞬间皱起眉头,又酸又涩的味道在口腔蔓延。
“小师叔,这个是一会我拿来煮酸梅汤的。”
墨故知:崽,下次可以早说。
让尘去搬煮酒的炉子,墨故知就坐在神舟上静静听着雨打在油纸伞上的声音。
须怀玉撑伞落在林场,一眼就看见一抹绯色撑着伞倚靠在雨中。
墨故知回头,向他招了招手,扔过来一个青梅,“刚下山买的,今天芒种,吃一个。”
须怀玉看着手心里长得让人牙酸的青梅,面露犹豫,一定要吃吗?
又看了看小师叔一脸认真的神色,算了,可能是南海大陆的习俗吧。
这青梅长得牙酸,吃起来竟比想象中还要牙酸!
墨故知瞅见那张酱香饼似的脸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须怀玉意识到自己被骗了,委屈巴巴看着轮椅上的人。
墨故知笑累了用伞尖安慰一般碰了碰他的肩膀,“是真的习俗啦,我也吃了。”
“呐。”她又拿了个青梅,指了指换好衣服往这赶的寻岳,“给寻岳也尝尝。”
就这么一个接一个,和葫芦娃救爷爷似的,归一宗全体成员都上了当,寻岳和闲逸到后面更是吃上瘾,一边翻白眼一边吃青梅。
竹殊仰头喝了一口竹叶青,舒服的长叹一声,她自从开始昏睡,也算好久没喝酒了。
墨故知拿出碧海浮生笛,就着清风笛声悠扬而起,练习了近十年,乐声中总算有了属于她的灵韵。
何时燕雀腾飞,共倒金樽,归一宗千年芳草,但见白云飞去,谁吹玉笛,望归城五月梅花。
竹殊醉意朦胧,重重拍了一下墨故知,“孩儿啊,大比的时候不用太拼,即使没有名次也没关系。”
墨故知眉心一跳,一股无言的暖流在心间流淌。
“我身体已经好多了,大师姐不用担心。”
竹殊已经有些神志不清,自顾自道,“主要怕你没轻没重,到时候闹出人命。”
“我还得上门处理,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