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夜黑风高。
木子胡同三十二号民宅里,户主马二狗被反手捆绑,悬挂在房梁上。不知是疼痛还是害怕,他额前的汗水一滴一滴落在他那对儿女面前的地面上。
五十上下的年纪,马二狗肥硕黝黑的脸上,横肉时不时猛抽一次。从他脸上的灰败神情看得出来,他知道自己大概活不过今日了。
地上,跪着他那对十八出头的龙凤胎儿女。
儿子马全正两眼猩红的瞪着手举皮鞭、正往自己父亲身上抽打的侍卫身上。嘴巴早就被堵上,马全只能痛苦的呜呜出声,听不出是咒骂还是哀求。
女儿马小玉也是手脚被绑,嘴巴被堵个严实,被这突如其来的祸端吓得浑身发抖,整个人摊缩在地上,嘴里呜咽着,眼睛哀哀的望着被不断抽打的父亲。
“马二狗,翟府允许你活到今日,已经是开恩,你不知足,还指望从翟府捞好处,那就别怪咱们主人容不得你了。”
屋里的椅子上,坐着侍卫头子,他正面无表情的睨着脸色黑紫的马二狗。
马二狗狠狠瞪回去,朝侍卫头子啐了一口:“嘿,你们家主子不敢弄死我,他要敢,早就弄了。他如今功成名就,早就把身上那件人皮当成自己的了。他如今,最怕被人生生揭去那层人皮,露出底下畜生身子……”
“闭嘴!”
一旁的侍卫举起手里的皮鞭,“啪”的一个脆响,抽在马二狗早就皮开肉绽的屁股上。
马二狗皱了皱眉,依然不为所动,任凭脸上汗水滴滴答答往下淌。
屁股以及后背的伤口开始渗血,血液沿着下垂的双腿往下淌。地上,已经聚成了一小汪血迹。
行刑的侍卫还在甩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