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大半个城市都因为大军的到来而忙碌起来。
在那宽敞的院子里,光大锅就架起了五十个,男人们有的忙着劈柴,有的打水、有的割肉,各司其职,忙得不亦乐乎。
村妇们则在一旁忙着洗菜,揉面,光是用来蒸馒头的篦子都堆成了二十多层。
没过多久,热气腾腾的饭菜就准备好了。众军士纷纷上桌吃饭,只见端上来的是大盆盛的猪肉,那香味扑鼻而来,让人垂涎欲滴。
大白馒头一屉接着一屉地往上送,仿佛永远也吃不完。酒庄的马车也送来了美酒,
军士们亲手上前来搬,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之情。大家围坐在一起,尽情地吃喝,好不痛快。
关宁军此时也已被曹变蛟通报过,告知他们汉阳军中的女真人都是自家兄弟,万不可怠慢。
原本两支军队之间还心存芥蒂,但经过这一通酒肉下来,大家的关系变得融洽起来,反倒都成了兄弟,互相之间有说有笑,一片其乐融融的景象。
室内烛火摇曳,凌卫明与陈思明、曹变蛟三人围坐桌旁,推杯换盏,酒液在杯中荡漾,泛起层层波光,映照着三人兴致颇高的脸庞。
席间,曹变蛟突然起身,神色庄重而虔诚,“扑通”一声纳头便拜,
口中恳切说道:“大人,变蛟恳请大人收我为义子!”
陈思明在一旁瞧着,不禁哑然失笑,打趣道:“小曹将军,你瞧我这姐夫,他年纪尚轻着呢,这要是收了你做义子,
咱俩这辈分可就乱套了啊。”
曹变蛟抬起头,目光坚定,言语中透着几分无奈与愤然:“义父待我叔侄二人一片赤诚,关怀备至。
我们这些边将,在那文官眼中不过是随意驱使的牛马,尊严尽失。
唯有义父这里,军饷之事从未有过忧愁,让将士们安心。
况且,汉阳军自筹军饷,自主抗金,此等大义之举,比那些只知争权夺利的官僚高尚太多。
此次剿匪之战,变蛟愿追随义父,鞍前马后,执鞭坠镫,万死不辞!”
凌卫明听闻此言,心中大喜,他本就对曹变蛟的勇猛与赤诚喜爱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