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宫司煜只是抬头看了一眼,随后就转身对已经吓得半死的工作人员道,“今天我要见到我丢失的东西。”
工作人员连连点头,一个劲地道歉道,“我明白,我明白,宫先生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在今天之前找到的,还请您暂时不要告诉其他人,拜托了。”
要知道在拍卖会现场被盗走拍品可以说是所有主办方的禁忌,这足以说明这个地方的安保系统不够强大,自然有很多富豪也就不会再参与此类主办方主办的拍卖会了。
毕竟谁也不希望自己花了大价钱买到的拍品会突然不翼而飞。
宫司煜睨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转身走了出去。
听到保险室的门上,一直趴在通风口处的夜卿瓷总算松了一口气,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的后背竟然都憋出了冷汗。
缓和了一阵后,她原路返回,将百盛草藏在大腿处的绑带上,跳下通风口,又将排风扇重新装了回去,整理好衣物以后,若无其事地走到了走廊上。
正在等电梯的间隙,忽然听到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转头她就看到了宫司煜的手下浩浩荡荡地朝着自己跑来。
她下意识觉得不妙,本来想要逃走,可忽然想到若是自己见到他后莫名其妙地撒腿就跑,不反而是做贼心虚了吗?
于是她继续装作若无其事地等电梯,有意无意地扫视宫司煜一眼,直到看见他越走越近,越走越近,最终在自己面前停下,“‘飞天夜蝠’,别来无恙。”
夜卿瓷转过身,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宫先生难不成是想在这里跟我解决私人恩怨啊?”
她的目光落在走廊上路过来宾身上,大家都以一种非常诧异的眼神看向他们。
这也是为什么,她不怕以“飞天夜蝠”来拍卖会现场的原因,毕竟人多眼杂,大庭广众之下,她和宫司煜即便因为上次在国药居的事情起了争执,他作为公众人物,也不会当众为难她的。
“今天我们不说其他的恩怨。”宫司煜冷笑着伸出手,“把东西还给我。”
夜卿瓷美眸里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就被她掩饰了过去,她故作茫然地拧了拧眉,“宫先生在说什么啊?我怎么有点听不懂?”
宫司煜嗤笑一声,摊开掌心,里边握着一只精致的耳坠,在灯光下闪烁着黑金色的光,“这是我在保险室里捡到的,这一只,与夜蝠小姐左耳的那一只一模一样,会不会是你掉落的?”
夜卿瓷瞳孔骤然放大,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耳坠,却发现竟然两个都在。
她当即觉得自己被宫司煜耍了,他手中握着的,不过是一只跟自己耳坠很是相像的饰品!
可方才心急确认自己耳坠的动作,显然是将她自己暴露了。
“你打算怎么解释?”
夜卿瓷故作委屈状,趁着宫司煜不注意,果然一把推开他,撒腿就跑。
“抓住她!”
宫司煜一声令下,身后的手下立刻追了上来。
夜卿瓷只得更加卖力地跑,跑到二楼走廊的时候,她侧身躲进一扇门后,宫司煜的手下没有见到她的踪迹,便继续往一楼跑去。
她一边紧张地拍了拍胸口,一边走了出去。
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刚跑到二楼的走廊,就遇上了另一波人。
“‘飞天夜蝠’,好久不见啊?”男人穿着黑色夹克,右手上戴着一只皮手套,目光狡黠地看着她。
夜卿瓷认得他,几年前她接到一个任务,要她从地下黑手党的少主手中拿到西仓的钥匙,夜卿瓷深夜潜入,却不小心触动机关,被黑手党的人发现。
情急之下她只能绑了正在熟睡的少主杰森,以他作为人质安全撤退。
而杰森的手,就是在那个时候,被夜卿瓷随身携带的毒药沾到皮肤,溃烂至今的。
自那天以后,黑手党的人就在全国四处寻找她,杰森更是放话只要她出现,一定要抓住她,将她折磨得生不如死。
害,这下可真是腹背受敌了。
“我说杰森少主,你都追杀我这么多年了,你不累我都累了。”夜卿瓷这下索性不跑了,撩起裙摆坐在了楼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