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再观黄药师,依然没动一步,就这样如同为朋友助兴一般吹奏玉箫,轻松惬意,内力连绵不绝。
虽然堵住了耳朵,但黄蓉郭靖还是抵挡不住这两股内力的比拼,尤其郭靖,刚才受伤,此刻已经无法承受。
他猛地盘膝而坐,运行全真的道家心法,努力抵抗。
那欧阳克,已经开始随着乐声时而翩翩起舞,时而怒目圆睁,眼珠子都快爆出来。
至于那些白衣女子和牧蛇人,早已经衣衫破碎丑态百出。
就连洪七公,此刻都有点难受,他一边感慨黄药师果然今时不同往日,大宗师之后竟然可以如此轻松对抗老毒物,华山论剑怕是毫无悬念了,一边又着实好奇他究竟是得了何等机缘,能有如此突破。
思索间,不经意看向林夕,一时惊讶。
只见这个年轻女子,盘膝而坐,面带微笑,就这样娴静地看着黄药师。
音浪犹如海浪,毁天灭地,可这女子,就如一块礁石,在惊涛拍岸中岿然不动,海浪也伤不了她分毫。
隐约间,洪七似有所悟,恐怕黄老邪的机缘,就是这个姑娘了吧。
心中却又有诸多不可思议。
欧阳锋此时却想不了这许多,他越见黄药师轻松惬意,自己就越怒火旺盛,终于,在最猛烈的内力一击后,在场除了黄药师和洪七公、林夕以外,所有人都喷出一口血,铁筝上琴弦尽断,欧阳锋喷出一团血雾,随即面色瞬间黯淡下去。
乐音停止,黄药师手持玉箫背在身后,居高临下,就这样看着欧阳锋。
欧阳锋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欧阳克也摇摇晃晃的过来相扶,没有再多言语,冲黄药师拱拱手,便往海边码头而去。
黄药师也没有相留,任凭他们走。来到郭靖与黄蓉身后,一掌抵住一人后心,以内力推宫过血,几息之后,两人便恢复正常。
洪七公鼓起掌来,“黄老邪,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原来突破我等境界之后,强悍如斯!”
黄药师一笑,“既然兄弟能突破,想来七兄离突破也不远了。”
洪七公跳脚骂道:“好你个黄老邪,别站着说话不腰疼,得了便宜还卖乖!我老叫化可没那个红颜知己的大机缘,突什么破?这辈子老叫化也就这样喽!”
黄药师回头看了一眼林夕,又忍不住指着洪七笑道:“七兄真是聪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