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很快便能睡着的,可今日这……
她睁眼又闭眼,希望下一刻便是天明,可这无疑是异想天开。
平躺着有些累了,她想着翻个身。
可谁曾想,翻过去的那一刻,唇上忽然碰到了什么。
她如惊弓之鸟,立即又面向墙壁。
不管是什么,肯定是亲到他了。
怎么办,怎么办?他应该……没醒吧?
应该吧?
这下,是真的睡不着了。
不仅如此,因害怕方才情景重现,便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夜未动。
可她不知的是,身后的人,缓缓睁开眼,喉结上下起伏。
江延卿本来是快睡着了的,可身侧之人突然来那么一下,让他惊醒。
她刚刚应是不小心亲到了自己的喉结,真是让人欲火焚身,她自己知道吗?
……
次日,雨兰院:
兰以宁在院门口招呼着身后的下人将礼品搬进来。
“这边儿!这边儿!你给本宫轻些!”
听见响动,几名婢子迎沈莞清出了房门察看,见来人是贵妃,便行了个礼。
“不知贵妃娘娘来此,所为何事?”
瞧见屋里的人已出来,兰以宁缓步上前,高傲姿态,挽唇不屑一笑:
“本宫这不是听说妹妹受了陛下恩宠,特地来送贺礼了嘛。”
话落,她瞄了眼前的女人一眼,满是轻蔑,心中更是趾高气扬:
“毕竟本宫执掌风印,这些琐事,不管不行啊。”
闻言,沈莞清冷笑一声:
“那还真是辛苦贵妃娘娘了。”
贵妃二字她咬得特别重,以示她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想在自己面前逞威风,这兰以宁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自以为执掌凤印便等同于皇后了?不过区区蝼蚁,竟也敢在她面前叫嚣?
“你什么意思?”
听出她的话中意,语中讽,兰以宁止了笑,面露不善地瞪着她。
怎么跟思韵晚那小贱蹄子一样,不就是得了一日恩宠,一个个的便都想爬到她头上去?
“沈莞清,你最好认清自己的地位,莫要和那思韵晚一样同本宫作对,否则,你不会落得一个好下场。”
兰以宁又离她近了几分,稍稍扬起下巴,斜睨她一眼,缓缓说着。
沈莞清哂笑出声,眸内毫无情绪:
“贵妃娘娘莫不是忘了,那日赏花宴,思韵晚可是力压群芳,拔得头筹,得太后和陛下嘉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