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叶也于一旁苦苦哀求。
可她丝毫听不进去,只是苦笑一阵又一阵:
“治好了又怎样?这种日子我早已过得厌烦疲倦,活着,当真是一件痛苦的事,我现在什么都没了,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她微微仰头,闭上眼长舒一口气,已然心如死灰。
闻言,白流萤心中大概猜到了她为何会寻死。
一个弱女子在土匪窝待了一天,发生了什么自是不言而喻。
或许她寻死的原因还不止如此。
想到这里,她看向司徒里里:
“你好好照看,我们先出去一会儿。”
司徒里里点头,看着他们离开。
门外,白流萤将千叶置于面前,神色严肃:
“说,她为何独自一人住在这儿?”
“这有什么关系吗?”
谢子安不解,可对面之人却并未回答,只是甩了一个眼刀过来。
见此,殷时朝伸手一掌拍在他的后脑,愠道:
“闭嘴。”
“嘶!”
他瞪了他一眼,虽心有不甘,很不服气,但还是闭了嘴。
果然,这稀罕白流萤的人,都不是什么正常人。
没有过多理会二人,千叶同众人解释:
“其实,小月月本是白雀乡乡绅的女儿,这也是我同她相熟后,她亲口告诉我的。
她在那里,有一个心上人,叫张子衿,他们二人两情相悦,互生喜欢,两家长辈,便为他们定了婚约。”
“这不是好事吗?”
谢子安又不理解了。
“好事固然是好事,可他们新婚不过一夜,次日张子衿便受诏,参军去了北方。
美好的日子才刚刚开始,便这样破灭了。
都说这一入战场生死由天,半年过去,也未有丝毫音讯,任家也不愿再等下去,都认为那远在天边的战士已埋骨黄沙,便商讨着再寻一门亲。
可小月月自是极其不愿的,说什么也要等他,因为这件事,还同家里闹了矛盾,便收拾了些金银细软,独自搬到了这深山老林。
她已在此等了他五年了,我看着她从妙龄少女到珠黄色衰,看着她从活泼鲜妍到日渐消沉,这些年,她家中从未有过一封书信,也从未有过一个来人,可她依旧没有回去的念头。
我想,她的确是厌倦了,可是我不想她死,我不想她为了一个男子,而折了自己的一生,所以,请你们帮帮她,一定要让她好起来啊。”
“五年的大好年华,便这样葬送于情爱之中,真是糊涂。”
谢子安感慨不已,情情爱爱什么的,不是应首当弃之么?
“嗯,我会帮。”
白流萤笑笑,心中已有了打算。
她再次进门,司徒里里见了她却是直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