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抓起药杵砸向陶罐,紫灵芝碎屑纷飞如蝶,“明天我跟你进野人沟核心区。”
“胡闹!”骆志松攥住她手腕,发现悬棺残片正与她腕间胎记严丝合缝,那贴合的触感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牵引着他们。
月光透过窗棂将两人影子投在墙上,那交叠的轮廓竟像极了青铜器上的饕餮纹,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神秘。
山风卷着碎雪在门外打旋,发出“呼呼”的声音,黑虎突然冲着晒药场狂吠不止。
十二只岩羊正在啃食白唇鹿的铜弹壳,它们眼里的蓝火照亮地上一串血字——“炼钢模范可获特供粮票”,正是李猎户昨夜写在库房墙上的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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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志松往猎枪填装掺了蓝血草的火药,钢制弹头在月光下泛着幽蓝,那幽蓝的光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黎明前要找到冶铜场遗址。”他转身望见韩小凤正在用鹿筋编绳,那些绳结竟与悬棺刻痕如出一辙。
后半夜的乱葬岗飘起磷火,那磷火幽幽的绿光在黑暗中闪烁,仿佛幽灵的眼睛。
两人循着岩羊足迹找到处塌陷的地穴,地穴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泥土味和腐朽的气息。
韩小凤用绒花轻触穴壁,蓝光顿时照亮满壁青铜齿轮——它们咬合着人骨与兽牙,在锈迹斑斑的轴承上缓缓转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那声音仿佛是来自远古的叹息。
骆志松颈后鳞纹突然灼痛,恍惚看见戴青铜面具的古人正在熔炼某种流淌蓝光的金属,那画面如梦如幻,却又无比真实。
“有人比我们早到。”韩小凤指着齿轮上的新鲜油渍,话音未落,头顶突然传来铁器破空声,“嗖”的一声,好似有暗器袭来。
骆志松揽着她滚向侧方,李猎户的狼牙匕首深深扎进青铜齿轮,溅起的蓝色液体瞬间腐蚀了匕身,发出“滋滋”的声音,还伴随着一股刺鼻的气味。
月光穿透地穴裂缝,照见上方三个晃动的狗皮帽。
骆志松端起猎枪瞄准齿轮枢纽,蓝血草火药在枪膛发出悦耳鸣响,“砰”的一声,枪响时整个地穴开始震颤,青铜齿轮链条般层层收缩,露出条通往地心的石阶。
此时,骆志松在地穴中感受到一阵强烈的异常波动,他心中一惊,联想到公社可能会有事情发生。
他和韩小凤等人急忙出了地穴,外面的山风依旧凛冽,吹在脸上如刀割一般。
他们沿着崎岖的山路朝着公社赶去,一路上,周围的树木在黑暗中影影绰绰,仿佛是一个个幽灵在注视着他们。
二十里外的公社招待所里,报社主编正用沾满蓝墨水的钢笔誊写头条:“猎户与村姑的禁忌之恋!”
原来,他是被李猎户等人威胁,要制造不利于骆志松的舆论。
他突然捂住喉咙发出咯咯怪响,钢笔尖滴落的墨汁在稿纸上蠕动着聚成北斗锁链的图案,这图案仿佛是一种神秘的诅咒。
而此刻在地穴深处,韩小凤指尖抚过石壁上的象形文字:“商王武丁在此铸造青铜,镇守地脉的龙。”
她的声音被突如其来的金属轰鸣淹没,那轰鸣声震耳欲聋,让人头皮发麻。
骆志松颈后鳞纹已蔓延至锁骨,在黑暗中明灭如呼吸。
岩羊群的悲鸣从地表隐隐传来,那悲鸣声凄惨而又绝望,北斗七星的光辉正透过裂缝渗入地穴。
骆志松握紧改良钢索,在晃动的光影里看见韩小凤腕间的胎记浮现出青铜色——那分明是缩小版的悬棺纹路。
地穴的震颤尚未停歇,骆志松忽然按住腰间钢索。
青铜齿轮咬合声里混着某种兽类低吼,韩小凤腕间的胎记突然灼烫,那灼痛感让她忍不住皱起眉头,悬棺残片在背篓中发出蜂鸣。
“是铜甲熊!”杨猎人气喘吁吁冲下石阶,蓑衣上沾满蓝莹莹的黏液,那黏液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