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里有愤怒、委屈，还有藏不住的期待。

凌墨拖着沉重的步子走进来，满脸疲惫。

他看到沈晴柔，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像被抽干了力气，只剩沉默。

沈晴柔率先打破僵局，她“噌”地一下站起来，几步跨到凌墨面前，大声质问道：“你还知道回来？最近一个多月，每天这么晚，你去哪儿了？

打电话不接，发信息不回，挂我电话，你到底想怎样？是不是外面真的有人了？”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已经带着哭腔，眼眶泛红，泪水在里面打转。

凌墨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一脸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别闹了好不好？我太累了，真的。”

“太累了？我就不累吗？我天天在家等你，担惊受怕，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沈晴柔哭得梨花带雨，心中的委屈如决堤洪水，倾泻而出。

凌墨瞥了沈晴柔一眼，眼眶瞬间泛红，他慌乱地避开她的目光，逃也似的钻进浴室。

热水“哗哗”地浇淋而下，氤氲的水汽模糊了镜子，却掩不住他脸上的愁苦。

他想着那如深渊般的巨额债务，父母家人四处奔走、倾尽全力，却依旧填不满这个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