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巴第公爵呵骂了一声,“瓦德伯雷那个杂种现在躲到哪儿去了?”
一个宫廷内官支支吾吾半天,“回禀公爵大人,瓦德伯雷伯爵在北征之战中身负重伤,如今正在他自己的领地救治,恐怕一时半会儿没办法再领兵作战了。”
伦巴第公爵抓起身边的一只琉璃酒杯,啪一下摔在地上,“这个没用的杂种,怎么不死在北地,居然该用魔法巫术掩饰自己的无能。立刻派人去把他给我抓回宫廷,没收他的土地财产,把他手下的军队全都给我发到北方,交给冯?比伦。”
镇静片刻,伦巴第公爵下令,“给冯?比伦传令,命他立刻率军作战,将那些勃艮第人给我赶回山里作野人。”
“另外,从中部和南部各抽调一千精锐,赴北地作战。”
当即有人反对,“公爵大人,如今普罗旺斯大军云集边境,恐怕我们不该将精锐抽调北方,若是普罗旺斯从西边攻打过来,我们难以招架,勃艮第人是皮肉之伤,普罗旺斯才是附骨之痛。”
“公爵大人,给冯?比伦拨付巨额军资军饷,让他在北地征兵,北地广袤繁盛,只要钱粮充沛,可征召万余军队,足够把那些勃艮第的山匪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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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巴第北地最大的自治城市,拉瓦提城,高度戒备。
往日热闹非凡的城市进入了紧急宵禁,五百拉瓦提城市民兵和两百城堡铁卫全都披甲执锐,在没有高墙护卫的城市四周不停地巡逻,任何进出城池的人都必须经过他们的严格盘查。
这一切固然是因为北方突如其来的战乱,但也是因为驻扎在拉瓦提城外的那支庞大的伦巴第卫国军。
拉瓦提城北两英里,一片还未收割的麦田已经被践踏成了平地。
举目望去,大小各异的帐篷胡乱搭建,士兵、农夫、劳役、商贩、妓女、杂耍人统统扎堆于此,羊屎马粪和大小便溺发出的刺鼻气味填满了整个空间。
不时有身着华丽铠甲,打着纹章旗帜,跟随大队护卫的勋爵贵族们挎着骏马捏着鼻子穿梭其中......
营区外,一处不到三十英尺的土丘上,八位身着全身锁甲的骑兵护卫着一位身罩全身板甲、挎着黑色高头战马的勋贵。
“伯爵大人,截至今日正午,我们已经集结了五千两百人,北地几乎所有的领主都带兵前来作战。”勋贵身边书记官模样的人低声汇报。
那位骑高头战马的勋贵正式伦巴第北地宫廷伯爵、北境军务官冯?比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