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飞扬,尘土四溅,披甲执锐的伦巴第骑兵气势汹汹,嘶吼着冲杀过去……
人马过半,就在两军即将接战之时,冲在最前面的伦巴第骑兵顿时失去平衡,一股莫名的力量将几个倒霉的家伙从马背上抛了出去。胯下的战马马蹄吃痛,一头栽倒在地,巨大的惯性促使马匹如千余磅重的巨石一般不停翻滚,重重地压在还未及反应的骑兵身上。只听几声骨头碎裂的声响过后,战马下的骑兵不再动弹……
居于第二梯队的骑兵也好不到哪里去,几个急于收割对手人头的家伙不顾前面的同伴被伏,一股脑的往前冲,结果被翻地的马匹和遍地的扎马钉绊倒,整个人被甩出七八米开外。锋利的扎马钉插进头颅、臂膀、大腿、胸部、腹腔,伴随着骨骼的扭曲,死状凄惨。
事实证明,战场冲锋的时候居于队尾是明智的选择。跟在大部队后方的骑兵见势不妙,旋即勒住缰绳,停在横向散开的扎马钉前。看着在地上哀嚎的同伴们,侥幸躲过一劫的队尾骑兵深吸一口气,瞪大了双眼,既惊叹于勃艮第人的狡诈,又庆幸上帝的照拂。
然而,上帝的庇佑只是一时……
伫立阵前的伦巴第骑兵与紧跟其后的佣兵在群龙无首的情况下有些不知所措,正待撤退之际,勃艮第骑兵大部已经扬马挥剑从两侧迂回,小部下马准备清理伦巴第伤残骑兵……
小主,
…………
“……来呀,你们这群杂种,懦夫。有本事就和我一对一地决斗,使这些阴损的招数算……啊!杂种,我要宰了你们……”
大声嘶吼之人正是伦巴第骑兵指挥官。片刻前,冲锋在前的他瞥见头顶飞过的扎马钉,扭过头的一瞬间,战马突然前倾,前蹄顿时跪倒在地,连人带马翻滚了几圈。当他反应过来准备起身时,发现左大腿已经失去了知觉,右腿膝盖骨传来阵阵剧痛,左手肩甲处脱臼,无奈只能翻过身来,靠握着长剑的右手支撑起整个身体。看着身边的手下一个个倒下,哀嚎遍地,骑士自知大势已去,勉励支撑着身体,拖着残躯往己方阵地爬去。刚爬了没两步,右腿传来的一阵钻心的疼痛让他不得不停止前进。扭过头看,下马的勃艮第骑兵一剑刺穿了自己的大腿,鲜血染红了白色亚麻布料的长裤……
疼痛加上愤怒,这个汉子将手中的长剑用力一挥,活生生砍断了一剑插在自己大腿上那个勃艮第士兵的小腿。正待他得意之时,另一个赶来的勃艮第士兵一剑削掉了他的左臂。
疼痛,剧烈的疼痛,这能让人清醒,也能让人发疯。伦巴第指挥官死命挥砍,愤怒嘶吼,以此发泄自己的情绪。
战场上,没有同情可言。一支破甲重箭再次刺穿伦巴第指挥官的右臂肩甲处,吃痛的肩膀再也拿不起那把精钢骑士剑,任由长剑落地。但伦巴第人不服输的性格促使他依旧破口大骂,尽管口吐鲜血,四肢尽残,伦巴第指挥官的叫骂声还是不绝于耳。
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