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打边退的禁卫军团重甲步兵在骑兵不断的逼近中撤退,原本的阵型已经完全混乱,所有人各自为战,奋力拼杀。
伦巴第人孤注一掷,不断有骑兵往这里增援。即使他们已经在这处缺口死伤八十余骑,仍未打算撤退。
遍地的战马尸体和士兵的残肢断臂诉说着战况的惨烈,滚滚的血水早已浸湿这片土地……
嘟!
随着一阵悠长的号角声响起,伦巴第人发起了最后的总攻。
“伦巴第的勇士们,杀光这群杂种,誓死扞卫伦巴第!”
一阵鼓动的声音从人群中传出。
眼看破阵在即,早已杀红眼的伦巴第骑兵开始不顾生死,一个接一个地冲击着禁卫军团的防线,疯狂地收割着禁卫军团士兵的头颅。
眼看不敌对手这种不顾一切的进攻,为了渐小伤亡,禁卫军团按照中军指令开始呈楔字形有序后撤,一步步将伦巴第骑兵放了进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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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伦巴第人大部出动,亚特果断抓住战机,开始了对伦巴第人的绞杀。
“传令兵!立刻通知两翼,收缩防线,慢慢向伦巴第人合拢。”
“是,大人!”
亚特身后的两个传令兵分别打马向东西两侧跑去。
“罗恩!立即命令各掷弹兵,迅速就位。以我身后的纹章旗为信号,看见旗帜舞动,立即投弹!”
“是,老爷!”
…………
看着已经死死插在禁卫军团防线上的那把利刃,伦巴第公爵捋了捋嘴角花白的胡须,对自己这招险棋甚是满意。
只要击溃了禁卫军团,将他们赶回山里,那么北线的危机就算解除了。到时候再集中兵力,挥师向西,将普罗旺斯那群流民打回去,这场起源于北部的战乱就会平息。
征战疆场多年,伦巴第公爵怎么也不会想到,这场卫国之战竟然是自己此生打得最艰难的一场征战,想来越发觉得憋屈。
他怎么都没弄明白,一个北方的弹丸之地,一个区区的边疆伯爵,竟一时让他难以招架。
更可气的是,曾经被伦巴第吞并半数国土的普罗旺斯现在也敢骑在自己头上拉屎,一连吞并边境数十座城堡要塞。
连东北边境那群山里的贱民胆子也越来越大,竟敢贸然下山劫掠伦巴第境内的村堡庄园。
要说这一连串事件毫无关联,任谁都不会相信。
望了一眼战场上不时升起的硝烟,伦巴第公爵长叹了一口气。
目之所及,双方陷入胶着状态。但仔细一看,禁卫军团两翼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将陷阵的伦巴第骑兵围住,形成了一个口袋阵。
而刚开始那几处缺口此时却丝毫没有溃败的迹象,但一想到片刻前伦巴第骑兵一路势如破竹,几乎就要撕开对手的防线。而此时,最前沿的骑兵似乎已经力竭,大半骑兵几乎都已经深入对方的口袋阵型。
伦巴第骑兵一次又一次地几乎快要撕开的防线将他们一步步带入了无法回头的深渊。
“该死!”
伦巴第公爵突然惊醒,大喝一声。
“快,传我命令……”
轰!
伦巴第公爵话音未落,一声惊天巨响在伦巴第骑兵中间炸开!
勃艮第人开始反击了……
…………
第一颗炸雷是由亚特的贴身侍卫官罗恩抛出去的。
待禁卫军团两翼基本完成合围之时,远处小山丘上那面血眼啸狼纹章旗便由掌旗兵高高举起,来回舞动。
看到进攻信号的罗恩早已急不可耐,立刻叫掷弹兵从那个画着白色骷髅头的铁盒子里取出一枚两磅重的铁弹。
看着手中这枚造价不菲的铁蛋,罗恩两眼放光。再回想起之前在磐石堡一战中这东西那惊天一爆造成的巨大杀伤力,内心抑制不住的兴奋的难以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