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披兜帽的男子气冲冲地走上前去,对着墙上的人大喊:“站在你面前的是公爵大人,还不打开城门让我们进去!”
堡墙上的士兵们一听,顿时哈哈大笑,片刻前的紧张气氛烟消云散。
“看看你们这一身流民乞丐的模样,别以为骑着几匹牙都快掉完了的骡子就把自己当作骑兵。就你们这个鬼样子,还敢冒充我家公爵大人。赶快滚开,不然老爷我要你们的狗命!”
“你~你们~”
站在墙下喊话的男子被气得咬牙切齿,当即拔剑指向堡墙上方,怒气冲冲地吼道:“你们这群狗眼看人低的东西,马上叫雷泽子爵出城迎接公爵大人,若再敢怠慢,你们的脑袋难保!”
“哈哈哈……”
又是一阵无情的嘲笑。
“看不出,你这个贱民还有点见识,竟然认识我家子爵大人。那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法兰西的国王!”
“哈哈哈……”
“我们都是国王,你们这群贱民还不赶紧下跪行礼!”
话音刚落,一支轻箭不偏不倚地钉在了喊话男子的脚掌。扑通一声,脚下吃痛的男子跪倒在地。
“啊,我的脚……”
“快,把他拉回来,后撤!”
伦巴第公爵掀开兜帽,恶狠狠地盯着城墙上的守军。不一会儿,一行人缓缓退去,消失在黑暗中……
…………
第二天正午时分,雷泽子爵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辛勤耕耘一夜的小木屋。走出小巷,径直朝堡门处走去。
消遣一夜过后,让他心情格外轻松。骑在马背上哼着不知名的下流小曲儿,看着军堡在他的治下一片祥和,他内心竟有几分敬佩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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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北地战事开始,硝烟尚未波及到这个边境要塞。比起最先遭受敌人马蹄践踏的土地,他在这里的日子简直可以用“逍遥”二字来形容。
作为军堡地位最高的军事指挥官,他在这里可以说是一手遮天。除了从宫廷调拨的军资中咬下一块肉,这些年来,他从往来商贩的身上也揩下了不少油水。甚至是过往的流民乞丐也得留下嘴里的一口粮食,作为过路费。
今天又是个不错的日子。
前几日雷泽子爵收到宫廷首相密信,宫廷派送的给养今天送达。除了必要的粮草辎重外,还额外调拨了一批守城军资。目前西线防线压力越来越大,宫廷方面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一旦普罗旺斯与勃艮第合兵,伦巴第不得不重新调整原有的防线。再加上东北部山匪肆虐,军堡作为米兰最后一道防线,重要性不言而喻。
不多时,雷泽子爵便来到堡门前,下马后慢悠悠地朝堡墙方向走去。
此时,几个守城士兵围在一起,还在谈论昨夜的敌情……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