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娘子咯咯一笑:“公子,那我们先进船舱去。”
澹台文望对着谢傅道:“谢傅,那你就先在外面等着。”
牡丹娘子听澹台文望口吻颇为客气,这才特意看了谢傅一眼,倒也觉得这澹台公子这随从文质彬彬,一个随从都如此出采,更可见澹台公子才质不凡,对着澹台文望笑道:“澹台公子对身边人都如此和蔼,平时定是个随和可亲的人。”
澹台文望一笑:“牡丹娘子,我难道你还不了解。”
牡丹娘子微羞道:“公子,人家对你还了解甚浅哩。”
澹台文望笑道:“那我们现在就进船舱再深入了解了解一番。”他有点担心牡丹娘子看谢傅看久了,就跟谢傅走了,把他冷落,谢傅也给他面子,一言不发。
澹台文望随牡丹娘子进入船舱之前,不忘回头笑着看了谢傅一眼,似乎在说,我表现的还可以吧。
谢傅翔立船头,这会近在河岸,周边却显得闹哄哄,过了一会,牡丹娘子揭帘唤道:“船夫,开船,我们先行。”
这秦楼画舫自然不止载澹台文望一人,牡丹娘子却让船夫开船先行,两人独处,看来牡丹娘子和澹台文望已经关系匪浅,特别对待。
船夫柔橹轻摇,慢慢驶离这蟠门码头,闹声渐弱渐隐,取而代之是轻灵的摇撸声。
谢傅站在船头,不望河岸灯秀,却昂头望向天空半轮明月。
离开扬州数月,他有点想念堂兄,也想念爷爷,甚至想念一直对他不好的全伯,外面再繁华富丽,心中却总保留一丝乡念。
月光如箭,弯月满弓,谢傅顿时有了诗意:“月箭满弓射心头,三日之后又不同……”
谢傅两句之后回望船舱一眼,算了算了。
一直安静摇撸的老船夫却出声问道:“公子,后面的呢?”
谢傅笑道:“老丈,我才拙,想不出来了。”
画舫驾离苏州河,沿着下山塘进入京杭运河,不多时,河面上一艘灯舫楼船映入眼幕,这艘楼船比此刻乘坐的画舫不知大多少倍,比张凌萝那艘月不落却要小上不少。
想起日不落,谢傅不由放眼搜寻,却不见这艘巨无霸的踪影。
船夫摇撸朝这艘楼船驶去,显然这艘楼船就是酒会设宴的地方。
稍微接近楼船,船夫放声对着船舱喊道:“牡丹娘子,快到了。”
船舱内传出牡丹娘子的声音,“船夫,这会还早,你再在这附近转悠一圈。”
船又在河面上转了半个时辰左右,牡丹娘子和澹台文望才从船舱行了出来,牡丹娘子脸儿微微泛红,看来两人在船舱内已经小饮几杯。
牡丹娘子对着船夫道:“船夫,差不多了,靠船吧。”
澹台文望道:“这么快就到了,我宁愿不上楼船,就在这画舫和牡丹娘子聊到天明。”
牡丹娘子嫣然笑道:“公子,今晚陈都知邀请了不少多才多艺的小娘子,公子你正好在酒会大展才学,让众小娘子对你刮目想看。”
澹台文望听着心花怒放,嘴上却道:“在我心中,任何人也比不上牡丹娘子。”
牡丹娘子掩嘴一笑:“公子,你这么说,真是羞煞我了。”
任何女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