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
谢傅这声太好了却是真情流露,顾玉灵见了也不禁微微一笑。
封天白道:“玉灵,你不必谢我,我也只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全靠你自己的勤奋努力积累了深厚基础,还有你师傅对你的悉心栽培,如果你要感谢,更应该感谢水舟才是。”
顾玉灵嗯的点头,心中对师傅越感觉,那份愧疚感就越强烈。
“好了,时间不多了,话归正题。”
谢傅讶道:“什么时间不多了?”
封天白笑道:“你可知你们两个鼓动村民挖井挑水,可是犯了豫东郡王府的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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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人风水与挖人坟墓其实没有什么两样,谢傅应道:“当然知道,这豫东郡王府实在蛮横霸道,逼得这群村民艰难困苦,我们两个见了也不能坐视不理。”
此事谢傅心中已有分寸,听在封天白耳中却感觉是个只有满腔正义热血,却不知天高地厚的莽撞小子。
“话虽如此,可你们两个难道没有想到接下来要遭受豫东郡王府的报复吗?”
谢傅笑道:“想是自然想过,不过很多事情不能因为担心后果,就不去做。”
封天白点头赞许:“好,我越来越喜欢你这只初生牛犊了。”
谢傅不急于表现自己强势一面,装模作样:“多谢师伯祖夸奖。”
封天白却话锋一转:“若此事只牵挂到己身安危,就算最终身死也算舍身取义,可这却牵连个所有村民的性命,豫东郡王府高手如云,就凭你们两个护得住这帮村民性命吗?若是
最终这帮村民被屠戮杀绝,又当如何是好。”
封天白目光盯着谢傅看,谢傅除了想探封天白的为人底细,还想从封天白身上占些便宜,暂时不想暴露自己身份,思索着如何湖弄这个老小子。
封天白见谢傅不答,目光又轻轻移向顾玉灵。
谢傅见顾玉灵檀唇微动,生怕她说漏了话,抢先说道:“有师伯祖你在,区区一个豫东郡王府何足道哉。”
封天白澹澹一笑,顾玉灵却不好将封天白的实际情况说出来。
谢傅继续道:“弟子斗胆问一句,师伯祖你老人家为何坐视不理?”
话虽说的客气,分明有责问嫌弃,顾玉灵闻言,脱口说道:“师伯祖管不了。”
谢傅盯向顾玉灵,沉声道:“为何管不了!”
表面看是对顾玉灵强势,实则对封天白责问意味更浓,别人敬畏封天白,他谢傅却是不畏,更多的是想了解封天白到底是什么为人。
当年三大入道宗师围攻师傅初月,是是非非说不清楚,谢傅对封天白心里还是心存嫌隙,他的心胸还没有阔达到只论是非,不论仇恨的地步。
便是端木慈,谢傅心里也感觉她当年对初月下手太狠了,何况非亲非故的封天白。
封天白能感受到谢傅对自己的愤慨不满,非但没有半点不高兴,反而暗暗赞许,此子虽然资质一般,却胜在正直敢言。
也让他想到自己的大师兄宿星道人,大师兄虽然资质平庸,却是雷渊宗门风端正的掌舵人,雷渊宗可以没有他与师弟宿宇道人,却不能缺少大师兄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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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有了想法,雷渊宗日后乘风破浪自然要靠顾玉灵,奋楫掌舵却需要此子这种不畏强权,正直敢言之气。
数十年来,他身为一宗之主,无人敢犯他威严,唯独大师兄有错敢指。
封天白看着谢傅越看越喜欢,越看越开心,竟情不自禁脱口:“好。”
谢傅听封天白竟说好,也不禁一讶,这老小子心胸倒是阔达,若是换了师傅初月,听我如此言里言外的,还不一掌把我脑袋拍成碎瓜。
那我就试试你的心胸阔达到什么地步,沉声说道:“好什么!一点都不好!师伯祖空有神威,却无视道义,对不平之事也坐视不理,弟子本来对你深怀敬仰,今日一见却很是失望!”
顾玉灵见师伯祖没有丝毫不悦,暗暗松了口气,骤听谢傅此话,脑海只有一个念头——谢傅,你疯了吗?
封天白闻言却开怀大笑:“好!好!好!”
封天白连说三个好字,这么多年除了大师兄,无人敢这般指责自己,大师兄毕竟还是自己的大师兄,可此子辈分低微,依然敢仗义执言,让他很是欣赏。
这执礼一职非你莫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