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自己去牢里看看那些山贼土匪的腿有没有你胳膊粗。都是饿得快只剩骨头的,能是送兵?”
赵鹏一下子就蔫了:“那这样的肯定卖不上价啊。”
郑琦哼了声:“要不是我没钱,我倒贴钱都想把这些东西全送走。只要他们想要,1两银子我也卖。当然,那周教主是你朋友,赵将军你去讨价还价一番,价也能高些。”
“就是一些流民,不好谈啊……”
“我再加上些,男女都有,小孩也有。”
“赵大人,你不会说的是犯官家属吧?”
“就是。你别急听我说,那些主犯当然不能动,可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勾掉就说死了不就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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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鹏没想到自己的上司胆子这么大:“大人,这些犯官家属是咱们押运的,权在手上不用浪费是没错。可是送到延寿教那边,万一跑了……”
郑琦盯着赵鹏说:“你又不明白了。为什么犯官这么多,还不是皇城里那位对战事不满。不论什么官被他重用,短短时间内扭转不了局势就要罢官论罪,这才多了这么多犯官。现在有多少人敢做事,跑一两个又能怎么样,到时候就往手下人私自做的一推。战事焦灼,不会有人因为这种小事动武将的。”
赵鹏还是有些犹豫,但郑琦说:“你可知那些犯官家属其实连家养的仆人家奴都给算上了,随便一家都是上百人?这些人可得开个高价。”
赵鹏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不是几百一千两的小生意,而是可能上万两的大生意。于是他的态度立刻变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种大生意要是真能分到一半,冒点险算什么。
“参将大人,您说怎么办吧,我找我朋友周教主谈!”
郑琦摸了摸下巴:“你说那周教主极为简朴,身边连个仆人都没有?”
赵鹏点头:“此事确实是众人皆知。”
郑琦笑笑:“那定然是这位周教主看不上庸脂俗粉。犯官家属里貌美的妻妾早有大人物盯着,咱们不敢动。但送几个知书达礼的犯官小女儿给他铺床暖被,他定然不会拒绝。”
赵鹏连连点头:“参将说得有理。到时候他一高兴,牢里的流民都一个10两买走了才好。”
两人哈哈大笑,声透屋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