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幕僚一喜:“大人,那竹季远松口答应了?那可真是好事。不过要不然还是关着吧,稳妥点,让他派人送个信出去肯定就能把人都散了。”
韩振海深深叹了一口气,自己这个幕僚之前他认为是自己最得意的手下。因为对方是一名举人,虽然因为一些原因没有踏上仕途,他也是一名举人啊!虽然是自己当上观察使前夕对方才投奔过来的,可人家一名举人愿意当你的幕僚,韩振海岂有不满意的。
现在一对比自己的举人幕僚和周宇的秀才司长,唉,人比人得扔。
眼前这个蠢到让自己发昏,牢里的那位怼得自己说不出话来,真是……
韩振海真的不想给自己的幕僚解释,延寿教的二号人物竹季远自己这个三品观察使大人现在是一个指头也不敢碰。
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
竹季远都不怕死了,他要真发性子砍了他的话连半刻的舒爽都不会有,只会立刻疑神疑鬼城里会不会有延寿教的人冲去打开城门,然后几万人杀进来。从今后晚上睡觉都睡不好。
好在身后传来的声音解决了韩振海不知道该怎么跟自己的举人幕僚解释的尴尬情况。
竹季远被人扶着从牢里走了出来,嘴边的血被擦干净了,但胸口的血迹却是擦不干净了。
“韩大人,那小人这就走了?”
韩振海看着他胸口的血迹,说道:“换件干净的衣服再走吧。”
竹季远笑着摇了摇头:“我那花魁妻子总说我读书人的酸味重,今天让她闻闻我读书人的血味,让她心疼心疼我。无妨,小人告辞。”
看着竹季远被人扶着走出去好几步,韩振海皱了下眉头,还是忍不住对着他喊了声:“竹先生若是愿出仕,我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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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季远用笑声打断了韩振海后面的话,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
“韩大人,我会和教主说您讲的这个笑话的。就冲您这个笑话,我会让外面延寿教的教徒们都撤走的。给城里的大家添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