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宣京中街的慕府之内。
内堂食桌上,洛文槺拿起筷子指了指一旁的洛重祥,语气犯酸的说道:“真是没天理,就你这天天钻研破木头的小崽子也能捡个侯爵。”
正准备扒饭的洛重祥低着头白了他一眼,心道:“等我将火绳枪彻底量产出来后,您啊,就知道您儿子这侯爵得的名副其实。”
洛重祥四处张望一眼,皱着眉问道:“父亲,云弟呢?”
提起小儿子,洛文槺没好气的道:“那小崽子跟你一个样,总是三天两头不着家,我往哪知道去?”
“老爷!不好了!”
洛府管家气喘吁吁地跑入内堂,那只粗糙的大手上还拿着一张发皱的纸条。
“小少爷......他留信出走了!”
管家喘着粗气,将手中信纸递给了洛文槺。
“这狗杂种!”洛文槺脸皮接连抽搐,嗖地一下站起了身,那张信纸上歪歪扭扭的写着几个字:“儿需离京月余,父无须担心,子离家时日,望父照顾好身子,家中一切安好。勿念,儿子洛重云留字。”
从父亲颤抖的大手接过信纸的洛重祥面色陡然一变,“云弟这小子跑哪去了?”
洛文槺气地浑身发抖,只觉血压直线飙升,“让他作!随他作!死外边最好!省了咱家一人的口粮!”说着,他猛地拍桌,指着管家怒喝道:“给我听好了,谁都不能去找他!他要走就走!爷就当没这么个逆子!”
“爹!”
洛重祥见父亲身子打抖,愤怒的青筋乍起,显然是气得不轻,不由也有些慌神。
“您先别动怒,云弟说不准就是瞎出去鬼混了而已,过不了几日就会回来的。”
洛文槺粗厚的鼻息上下起伏,抻着脑袋半晌没有说话。
洛重祥见状苦笑一声,惟有使出浑身解数开始安抚父亲的情绪......
一盏茶的功夫后,洛文槺才算缓过劲来,被洛重祥支开休息去了。
洛重祥拉了拉一旁的管家,“陆伯,召府上的人去找找小少爷。”
“大少爷,我省得。”陆管家点点头,转身便开始去吩咐洛府的下人。
看着陆管家离去的背影,洛重祥不由皱了皱眉,“洛重云,你个皮子痒的莽货,跑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