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庄清发出声音,屋内众人的眼神都转了过去,但很快,他们都被庄清身后的年轻人给吸引住了全部的注意力。
那是一个满头白发,面无血色,身穿虎头铠甲的少年,双手捧着一块......灵牌,那上面写着一行格外吸睛的字,“家父闫季安之灵柩”。
“你......是闫瑞?”
洛重云面色微怔,有些难以置信地望向满头白发的闫瑞。
并非洛重云夸张,而是闫瑞此时这副形象与他以往的差距实在太大了,不止是他惊讶发懵,就连穆忠君等人都被闫瑞这副形象给震住了。
“这是......闫帅的虎威铠甲......”坐在床榻上的白业成有些激动地站起身来,伸出颤颤巍巍的手指着闫瑞穿在身上的虎铠。
“白叔......好久不见。”
闫瑞露出一个很勉强的笑容,朝着白业成点头示意。
“你是......瑞哥儿?”白业成有些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珠,看着闫瑞那头扎眼的白发,一时间有些语塞。
闫瑞重重地点了点头,脸上挤出了强硬的笑容,朝穆忠君等人依次行礼打了个招呼。
看着闫瑞那惨白的如同白业成一般的脸色,和他那头醒目白发,众人一时间都有些说不出话来,民间有种说话,凡遇重大变故者,在高度精神压力下,是会极大影响人的外貌与气色的。
在他们看来,闫瑞明显就是这种情况,要知道,他今年才二十一岁,少年一夜白头,可见他遭受了多大的打击?
在看到闫瑞的那一刻,穆忠君可算明白皇上为什么要将他送到淮南战场了,心病还须心药医,遭到如此重大的变故,想来闫瑞这个年轻人正压抑的很,若不及时释放,这人有可能就这么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