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撅着个驴脸作甚?”
殿外传来楚天耀威严的声音,候在殿中的二人立即转身行礼道,“臣卫学海(杜敏英)参见皇上。”
抖了抖长袍的袖口,楚天耀挺胸走入殿中,“朕看你俩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这是怎么了?”
不待站直身子的卫学海说话,杜敏英便抢先一步说道,“臣进宫就是想让皇上主持公道的!”
“自从陛下钦定修路之策后,臣便与靖泰侯商议如何执行这修路方针,可……可他卫侯爷却妄想借此谋私利!”
“臣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便与他大吵了一架!”
杜敏英越说越是激动,腮帮的胡须都开始上下颤动起来了,“岂料卫侯爷不仅不以为意,反倒来说臣的不是,臣……臣一时激愤,便想着拉他进宫来向皇上讨个公道!”
“部堂大人未免也说的太过了些吧?!”卫学海也被他一顿炮轰给逼急眼了,竖眉瞪眼的驳斥道,“什么叫卫某欲借修路谋私?这话说的也太难听了吧?”
说着,他扭过头朝楚天耀拱手道,“万岁爷,是这样的,自您定下修路之策后,臣便与杜部堂一直商议着如何实施这全国修路的大动作,按照万岁爷之前的方针,修缮各省的官道需从各省商绅中选取合格的出资者,臣……臣这些天来一直在频繁接触有意出资修路的各省商绅,陛下您也知道,从商之人好喜送礼,臣……臣在接触这些商绅时难免收受了一些人的礼品,可……可这并不代表臣有意谋私啊!”
听着这二人一来一回的争执,楚天耀也明白这两人的矛盾来自于何处了。
当初自己定下修路这事就是想要全国各省的有钱商绅出资,这选取修路出资人的任务自然是交到了善于与商绅打交道的卫学海身上了,这就意味着卫学海要频繁接触全国各省的商绅,这其中也自然有想要巴结卫学海这位天子宠臣的人存在,送些礼品讨好他也是得以想见的事。
可这一行为落在杜敏英眼里,那就跟受贿谋私没区别,一时激愤下便跟卫学海闹开了,甚至还闹到了楚天耀这个皇帝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