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将军此话何意?你觉着我大宣还能故意冤枉你南靖不成?” 顾忠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朝帐外吼道,“来人,带匪贼进来!”
哗啦一声,帐帘被重重掀开,几名身穿甲胄的亲兵将一名五花大绑的糙汉押了进来。
顾忠横眉冷喝道,“告诉阮将军,这匪贼是你们从哪抓来的!”
“回将军,此贼是我等在南靖复安边城的城墙外抓到的!”押人进帐的亲兵抱拳回话道,“总共抓获二十一人,这批匪贼都是想逃入南靖复安边城内,以此逃过官府的抓捕!”
顾忠把脸一横,冷冷地瞪了阮靖文一眼,“阮将军,这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阮靖文面色发阴,正欲出口解释时,上位的顾忠却愤怒地拍桌而起,“我等翻过西山进入南靖境内是为捉拿在本朝为祸的山匪,可你们南靖复安边城的守兵们却一再阻拦,我军也是不得已才奋起反击的!”
说着,他脸上露出既痛心又愤怒的表情,“对这股在西山作乱的山匪进行审讯后,我朝更是得知了一件惊天的内幕……据这帮山匪口述,他们之所以能在我大宣西宁省中做大,无所顾忌的祸害百姓,是因为他们背后……有南靖国人的扶持资助……阮将军,这事,你南靖国必须要给我朝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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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茬接一茬的指摘把一旁的阮靖文都给听傻了,他急头白脸的回声道,“这……这怎么可能?我国绝不可能做出这样包藏祸心的事来!顾将军,贵朝的指责完全是子虚乌有!”
“子虚乌有?”
顾忠怒极反笑,伸手一指地上被捆绑住的山匪,“这山匪是不是从贵国边城抓拿的?西山更是接壤我朝与贵国边境的大山,怎么别处不生匪乱,偏偏这离南靖国最近的西山出了匪乱呢?而且,这帮山匪在自知不敌我朝官兵时为何又选择逃离南靖境内呢?”
“世上有这么巧的事吗?落网的山匪们已经把该招的都招了,尔国出资协力在我朝西宁滋养匪寇作乱,真可谓是心怀叵测!”
“这事,你南靖国必须得给我朝一个交代!”
阮靖文瞳孔睁大,四肢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倒不是害怕所致,而是被顾忠这莫须有的指摘给气地……
都到这时候了,阮靖文又怎会看不出顾忠乃至整个大宣朝廷的真实意图,什么出资协力养匪作乱,纯粹就是大宣硬造出来的借口,分明是有意借题发挥!
可就算他把这一切事都看明白了又如何?南靖国在大宣这个不可一世的天朝大国面前就如巨象脚下的蝼蚁,面对大宣这头巨象的苦苦相逼,他们身为蝼蚁,又能如何?
沉默了好一会儿,阮靖文有些绝望地闭上了眼,“贵朝……想要我国给一个什么交代?”
“这事阮将军不该问我。”
顾忠笑着站起身来,“依我看,贵国还是马上派使臣去我天朝商议吧……”
说罢,顾忠朝身边的两个亲卫摆摆手,“把阮将军放回去,咱们……撤兵回国!”说着,他又朝阮靖文怪笑一声,“相信贵国会给我朝一个满意的答复,对吗?”
阮靖文惨笑一声,什么话都没说。
……
宣京,金銮殿外那长长的宫阶上聚集了一批又一批的朝廷官员,他们神色各异,有紧张拘谨者,亦有满目期待之人,可大多数臣工的脸上都充满了疑惑与不解。
今日今时之所以有这么多官员聚集在金銮殿,只因为皇上突然下令要召开大朝会。
要知道,自从皇帝设立内阁后,正儿八经召开大朝会的次数就越来越少了,更何况像今天这样大中午的突然召开朝会,那可是头一遭……
“诶……宁阁老,您总算是来了……”
就在这时,身穿绯色红袍的宁中恒突然出现在了宫阶上,这一下子便吸引了不少官员们的注意,纷纷靠上前来急问道,“宁阁老,皇上突然召开朝会是为何事啊?您……您老能透露一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