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奇辰摆了摆手,语气诚恳的说道,“大人言重了,我等家族越是显赫,则越应承担责任重担,妄图借家族之名享乐逞威者,才是不孝的大逆之徒!”
赵棠忙点头附和道,“辰哥儿说的对,咱们的家宅越是显赫,这承担的责任与重担也应当越重才是。”
闻言,许茂典很是感动,正因为权贵子弟中还有赵棠和祝奇辰这样的人存在,他才不会对所有的贵族子弟贴上恶的标签,确如二者所言,家世越为显赫者,身上承担的责任也理应更重,如此一来,家国才有希望与朝气。
若一个国朝权力高峰的人们都开始安逸享乐,不思进取,那才真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了!
就在三人放松心神扯闲篇之时, 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这瞬间引起了屋内三人的注意,祝奇辰更是一马当先地打开房门,见来人正是位身穿鹰爪黑袍的内监机督卫,祝奇辰不由得眼神一亮,忙将其拉入屋内,“李广全,你怎么来了?”
“可是审问那胡大有了结果?”
听着这话,许茂典与赵棠这才明白祝奇辰为何激动的原因,他既然能跟这突然冒出的李广全这么说话,便足以说明此人是被他事先安排去逼审胡大的人员了。
既是被派出逼审胡大的人员,他这会儿却急匆匆地赶到祝奇辰身边,便说明后者交代给他的任务已经有了眉目了。
事实说明他们的猜测是正确的,只见李广全边抚弄胸口顺气边说道,“回教头话,那……那胡大已经招了!”
在场众人闻讯,无不面露振奋之色。
祝奇辰更是急声追问道,“快说,他都招了什么?”
李广全一阵狂汗,耷拉着眉眼,有些犯难地说道,“他把他知道的都招了,招的……呃,怎么说呢,有点太干净了,涉及的人和事……实在太多也太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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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吟半会儿,李广全用尽量精简的用语说道,“其一,胡大供述,宗亲勋贵侵占民田沃土为真,以此借鸡生蛋建房盖仓也是真!后用建成的房仓囤货走私也是真!而这一切的幕后主使,据……据胡大所言,是……”说到关键处,他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想借此舒缓自己的紧张情绪,“据胡大所言,这一切的幕后主使应是安王无疑!”
许茂典三人听到这话都摆出副不知所然的模样,祝奇辰却有些不耐烦地急问道,“凡关走私之事的具体流程细节你稍后再说,我只问你一句,那云县县丞的贺俊怀是否牵涉其中?”
“贺俊怀何止是牵涉其中,他与胡大本就是这一系列走私行动的实际经手人!”李广全目光微沉,郑重说道,“据胡大供述,他与贺俊怀本就是安王的人,而这走私的不正当活计,攒局人正是安王无疑,凡在云县之内的走私活动,都是贺俊怀和胡大二人替这帮京中权贵们打理的。”
“他不仅把该招的都招了,就连这近些年来走私的私记账簿都给咱们撂了。”
“属下等还真从他所招出的地址找到了他私藏的账簿,跟他的所有供词皆能对应上。”
听到这话,许茂典等人大喜过望,赵棠更是当即拍案道,“那还等什么!我先将贺俊怀这混账给拿了!”
祝奇辰没有说话,而是向一旁的许茂典投以一个征询的眼神。
后者十分爽快地点点头,“赵大人说的不错,现如今咱们既有胡大的证言,又有他私藏的账簿罪证,是该名正言顺地拿下他贺俊怀了!”
“好!”
赵棠放声大笑,一把拽开了房门,朝屋外看守贺俊怀与姜笠二人的内监机督卫及兵马司兵丁们大吼道,“罪证确凿无疑!祝教头与许大人有令,速速拿下贺俊怀与姜笠!”
随着他话音刚落,贺俊怀与姜笠二人脸色大变,还不等他们出声说话,边上的兵马司兵丁及内监机督卫们就如同群狼捕食般扑了上去,顷刻间便让二者失去行动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