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意外吧?你将所有人撤走后,这人在豆腐店留下了一封亲笔书信,告诉你他已经先行撤出京师,逃离就近的日月教据点了,这……你还有印象吧?”
“监事把他……怎么了?”
“杀了!在给你下达疏散遣送在京日月教成员的命令安排后,我第一时间将他擒住了……这样一个有可能会暴露我底细的不稳定因素,你觉着……我会不做准备么?”
胡强闭目吸气,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卫学仁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他要再不明白就真成傻子了。
为什么卫学仁会知晓他体内未中蛊毒之事?不用想也知道是那被他擒住的接头人透露出的情报!
“监事……监事真是心细如发,胡强……甘拜下风!”
“该说的,也都说了,现在该是你做选择的时候了。”
“我有的选么?”胡强苦笑一声,噗通一声就跪下了,朝卫学仁接连叩了好几个响头,“胡强……至今日起,愿誓死效忠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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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胡强说出这句话,卫学仁就好似卸下千斤重担一般放声大笑起来,“好!好!你胡强做了次正确的选择!”
说着,他从袖口取出一粒白色药丸,不由分说地塞进胡强嘴里,还不等后者反应,那被强塞入喉的药丸顷刻间便被他咽进了肚里。
俯视着下方胡强惊慌失措的面部表情,卫学仁不咸不淡的说道:“说到这,我还真要感谢你胡强给了我灵感,告知了我日月教给下级教众下蛊一事。我这也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刚给你吞下的药丸是无色无味的断肠花毒,中毒者需每过半年服一次解药缓解毒素……呵呵,是不是觉着,我比你们神教还要更人性化一些?”
胡强目光游离,整个人就好似失去灵魂的行尸走肉般僵跪在原地,他明白自己现今的处境,自己不过是他人砧板上的鱼肉,任由他卫学仁摆弄罢了,多做反抗也只是给自己找不痛快而已,还不如老老实实地接受……
“你呀,比起卢光远的道行,还是浅了些……”
卫学仁将手中的斑驳短铳往地上一扔,戏谑道:“你也不用脑子想想,工部秘制的宣武短铳,就我这么一个纨绔少爷,怎么可能有能耐拿得到手?”
胡强瞳仁一缩,朝地上那“短铳”直直望去,细细查看,这才发现那东西的庐山真面目,那哪是短铳?分明就是块生锈的废铁!空有短铳的形,却无短铳的魂,就连火线与火药都不见踪影,这算哪门子的短铳?!
想到这,胡强只觉奇耻大辱,敢情自己从头到尾都被他卫学仁给耍的团团转?!
不过,一想到卫学仁拿块废铁就敢跟自己撕破脸摊牌谈判,胡强又有些佩服起眼前这个纨绔公子哥了,能拿自己的性命做赌的人,又哪是什么善茬?
“怎么,你半夜出来……不是要去如厕吗?”
面对卫学仁这突如其来的提问,胡强又是一愣。
“自从你成为我管家后,每到亥时,你都会离房出恭……这规律雷打不动,说是如厕、出恭,其实……是为了盯我吧?以往你在确定我真的入睡后,总是会偷偷出府干自己的事……这些,我都知道……”
“监事……您……”
“从一月前,你的房栓凹口处,我都会放上一缕发丝夹住,可到第二天我想去找时,却从来没找着过……这么说,你明白了?”
也就是说,今晚上的一切,都是卫学仁提前预料到的情景局面?自己从很久以前,在他面前就彻底暴露了?
想到这,胡强只觉着遍体生寒,看向卫学仁那孟浪轻慢的神态,眼神中第一次有了畏惧,比他当初面对卢光远时,还要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