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奇辰只觉着口干舌燥,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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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观来说,傅福详说的确实有一定道理,这抓捕邪教成员的差事办到这有些卡壳了,赵敬龚确实在其中充当了猪队友的角色,但要说全部的责任都在他身上,这又未免太过了。
赵敬龚治军不严是事实,但护城军在他治下遵令忠诚,虽说有不少丘八们身上惯有的小毛病,但也不至于到治军昏聩的地步。
可祝奇辰要是这会儿帮赵敬龚说话,那这抓捕邪教逆党的差事最后办岔劈了,责任又该谁来担待?他和傅福详么?
倘若事不关己,天下所有人都是公道正义的,但事情一旦牵涉到己身,人性趋利避害的本能就会替自己做出符合自己利益的选择。
所以,在犹豫了不到片刻的时间后,祝奇辰便坚决地表明了态度,“公公说的是,属下照公公的指示去做便是了……”
听到这话,傅福详很是满意地朝他肩上拍了拍,饶有深意的笑道:“不错,你今儿个才算是真正长大了……”
“要真能把这事办出名堂来最好,功劳是一分也少不了你的,但……假如真出了什么岔子,不该咱们背的黑锅,也不该咱们担着,你说,是不是哈?”
“是……公公说得对……”
……
凤鸾宫寝殿,身穿一身深黄龙袍的楚天耀正满心欢喜地抱着自己刚出世不久的嫡长子楚佑极,看着孩子那双童真纯净的双眸,楚天耀的心灵也好似被净化了一般,颇受触动。
“嗨呀,真不愧是朕的宝贝儿子,你看,被朕抱在怀里也不哭不闹的,多听话懂事哈!”
楚天耀伸出大手轻抚着怀中幼儿的脸颊,不时朝边上的傅少卿努嘴,眼神里时刻流露着炫耀之意。
见此,傅少卿也跟着笑呵呵地奉承道,“谁说不是呢,咱们这位大皇子呀,这可人的模样,还有这脾性,真跟万岁爷您一个模子刻出来似得……”
“是嘛?”听到傅少卿这话,楚天耀顿时笑的更欢了,“当初朕出世时,你这老家伙就在父皇跟边伺候着了吧?”
“是呀,那会儿老奴还年轻,刚二十岁出头……”傅少卿眨巴着眼,陪笑道,“就万岁爷您出世那会儿,先帝爷也跟您一样,抱着可开心了,那叫一个爱不释手呀……”
“害,你这话说的是,只有成为了父亲,才能体会父爱之深呐……”楚天耀感慨出声道,“朕年幼时尚不更事,没少惹父皇生气,现如今想来,还真是愧疚得很……”
边上,正为楚天耀倒茶的皇后听到这话忍不住抬起头看向他,宽慰道:“谁年轻时不跟自家父母顶嘴唱反调?先帝要知道皇上自登基以来宵衣旰食,日操政务,为我大宣开创如此盛世,他老人家欣慰高兴还来不及呢……”
“娘娘说的是啊!”傅少卿忙附和道,“就万岁爷登基以来的诸多功绩,先帝老人家要知道了,准要高兴地不得了……万岁爷您是不知道,先帝在世时未能平定收复南靖、缅地两国,于他老人家而言,一直是个遗憾,如今万岁爷您却替先帝爷完成了前人未成的伟业,先帝爷一定会为您感到骄傲的……”
“但愿如此吧。”楚天耀轻轻一笑,将抱在怀中的孩子缓缓送入皇后的贴身宫女兰淑怀中;自己则扭过身凑到皇后身边,十分自然地端起皇后刚倒上的一杯茶,“只可惜朕那宝贝公主睡着了……”
听到这话,皇后忍不住噗呲一笑,“怎么?比起宝贝大儿,皇上要更为喜欢思凝那小丫头?”
“那是,民间有俗语说得好,生子都是债,生女是块宝呀!”楚天耀边喝茶边调侃道,“别看这小子现在在襁褓中可人,等过几年岁月一大,可有得你受的!朕就没见过有不皮的男娃!相较之下,还是女儿较为贴心呐……”
“您这话说的……万一以后思凝这丫头比男娃还要来得皮实活泼呢?”
“不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