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瑞是什么尿性,他这个死党再清楚不过了。
就闫瑞那对外嗜杀的凶性,要是让他知道德川大翔敢如此臭屁,那他还真可能干得出来当街砍杀德川大翔的事来!
“闫瑞什么身份的人,下场跟一个外邦纨绔较真也太丢份了。”
卫学海一边敲击着轿窗,一边说道:“人就是个妄自尊大,没长大的小屁孩,恶心恶心他就得了……”
“良子,待会儿送我回府后,去周王府邀周王爷来咱们府上用宴,我得从他那儿借点闲出屁的宗族子弟了。”
谢良双眼一亮,瞬间明白卫学海这话里的意思了,“老爷真是高,让那些整日没事做的小王爷们过来拾掇拾掇这什么德川正合适!”
……
皇宫,御花园内。
坐在御湖边躺椅上,手捧鱼食的楚天耀背对着身后的沙东行笑道:“你是说,卫学海那家伙被东瀛使团的人气得不轻?正寻思着出损招恶心人家呢?”
挨近楚天耀身侧,身穿浅黄袍服的太子楚佑极正小心翼翼地给自个父皇倒茶。
“是,据说把靖国公气得不轻的那位东瀛人,名为德川大翔,是东瀛幕府将军的德川勇和的儿子。”沙东行弯下腰,恭声禀报道:“属下探了探理藩院的口风,据说此人甚是无礼,言谈举止分外桀骜,惹得靖国公很是不快……靖国公这会儿还邀了周王爷用宴,似是想让宗室里的小王爷们去收拾收拾这德川大翔……”
“哈!”
楚天耀大乐,将一手鱼食撒入湖中,“卫学海这家伙折腾人最是厉害,就由他去吧。”
边上,太子接过楚天耀递来的鱼食盒,又将一杯刚倒好的茶递到他手中,“父皇,刚才儿臣也听沙副督说了那德川大翔是何等的无礼桀骜了,依儿臣看,反正父皇已向群臣宣定发兵东瀛的决议了,也用不着多跟东瀛使团客气了吧?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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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不干脆把东瀛使团一并收拾了?”楚天耀笑呵呵地打断道:“你是这个意思吧?”
“是……”
“傻孩子,都听沙东行把外宾馆的情况说的那般仔细了,难道你就没听出来那东瀛使团的领头人松江智郎,实际跟那什么德川大翔不是同一路的?”
“父皇的意思是……”
“自从朕打算对东瀛发兵以来,有关东瀛国内的政治局面朕是有过详细了解的。”楚天耀一面喝茶一面说道:“现如今东瀛国内的政治局面比较复杂,他们国内虽设有君主,然为君者却无君权,换言之,这东瀛之内,说了算的人是那德川大翔的父亲,东瀛的现任幕府将军德川勇和。”
“有君而无权,德川家有权而无名,两方之间必不可能一团和气。为君之人又岂会甘愿权柄落入旁人之手?故而,东瀛国内也不太平。似松江智郎这位东瀛使团的领队人,据朕所知,他乃东瀛国君钦点的使团负责人,换句话说,这松江智郎是站在东瀛国君那一头的……”
太子楚佑极不愧是被称为早智近妖的储君,一听自个父皇把话引申到这,他便大致明白自个父皇心中的打算了。
“儿臣明白了,父皇……父皇决定对东瀛发兵,却不急着跟东瀛使团摊牌,就是想借此机会……挑拨这松江智郎与德川大翔?再继而引发东瀛内乱?”
“朕是有这个想法。”楚天耀欣慰点头:“只是,这发兵东瀛的决议已下,这东瀛使团的人也不是傻子聋子,迟早会听到风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