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爆炸性的消息刚经披露时,朝中所有人都认为太子这回刀指沈嘉枰的举动过于冲动与急躁了,要知道,沈嘉枰的阁臣席位那可是天子钦点的,太子想随手革去人的阁臣席位,未免也太过想当然了些。
只是,最后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沈嘉枰竟然顺从了太子的意思,自愿辞去了内阁席位,同时,他还破天荒地向太子表达了辞去吏部尚书之位的想法。
而太子楚佑极,不仅同意了沈嘉枰辞去吏部尚书的请求,还于当日宣布,让原宣京府丞齐休平接替了沈嘉枰的吏部尚书之位。
如此急转直下的变化令朝中所有人都感到始料未及,他们万没想到沈嘉枰会如此轻易地将阁臣席位让出,且还辞去了吏部尚书的职位。
要知道沈嘉枰可是三皇子党羽中马力最足的几驾马车之一,他作为三皇子的死忠,是不可能轻易向东宫亦或太子低头的,但事实的结果却与众人的预期大相径庭,这着实令人感到费解。
但很快,这萦绕在所有人头上的困惑便迎来了解答。
原来,于沈嘉枰辞官的第二天后,太子正式向外宣布了沈嘉枰为任吏部尚书以来的诸多罪行,这其中,也包括前阵子闹得轰轰烈烈的屈东、王寀私下贩盐案。
而于同日傍晚,太子前脚刚宣布完沈嘉枰的罪行,准备派人去其家中捉拿归案时,去往沈府的差役们发现了悬挂于沈府正堂房梁之上的尸体。
沈嘉枰,这位刚辞官不到两天的原吏部尚书,就这么窝窝囊囊地上吊自杀了!
而随着沈嘉枰的死,太子也终于给这起牵涉巨大的暗贩私盐的大案结案了。
此一役,三皇子一党元气大伤,总共折进去二十余名官员,核心要臣之一的沈嘉枰也就此黯然退场。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次事件是以东宫的全面胜出为前提落下的句号。
原本在朝中具有极大影响力与煽动性的三皇子一党经过这次事后也大不如前了,许多还在摇摆的官员们几乎是在这一时间内,一股脑地靠向了东宫,用尽浑身解数向太子楚佑极表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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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这回是彻底被老大打痛了。”武魁街的二皇子府内,站于书房桌前的二皇子楚佑伦正手提毛笔,动作潇洒地在宣纸上动起笔来,脸上,呈现出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笑容。
在他身前,坐于茶台边上饮茶的濮鸿宝亦是跟着笑出了声,“谁说不是呢,臣可听说近几日的三皇子心绪很是不佳,昨儿个还跟宗人学府的授课礼司吵嘴动手了……”
听濮鸿宝说起三皇子的糗状,楚佑伦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起来了:“我以前还奇怪他老三兜里取之不竭的银子是怎么来的呢,原来这小子暗地里干着贩卖私盐的买卖,但真是胆大包天到了极点!”
“臣想不明白的是,为何东宫那边……明知道贩卖私盐的事与三皇子有关,为什么……为什么查到沈嘉枰这一步就停下动作了呢?”
楚佑伦不屑一笑道:“若不点到为止,他老大怎么彰显自个的储君气度?”
濮鸿宝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贩卖私盐这事落在臣子百姓头上,那是诛九族的大罪,可干这事的人是皇子,那能跟寻常人一样对待么?”
楚佑伦撇了撇嘴,继续道:“就这么点事,他老三还倒不了!与其死咬不放,不如点到为止捞些个实际的好处,老大精着呢!”
濮鸿宝深以为然道:“殿下说得不错,经由此事后,吏部尚书的大位被齐休平给捡了便宜,而这齐休平……又与东宫交情匪浅。”
“这倒是其次,我认为老大把齐休平挪上吏部尚书的位置,更多的是图他屁股下面坐着的宣京府丞之位。”
濮鸿宝一愣,“听说接任齐休平宣京府丞之位的人是赵嘉轩……嘶……”
“想明白了?”楚佑伦看了濮鸿宝一眼,意味深长地笑道:“宣京府丞彻底落入老大手中掌控着,咱们这些个在京城里的皇子们可不得小心三分么?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