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心里没底,咱们也不算熟悉,不过我家老头子看中你的才能了,而我是真不想被捆在家族生意上,咱们可以两好合一好对吧?
你有能耐自然也会有抱负,而我能确保你在古家大展拳脚不会有任何人敢忤逆,包括我家那老头子要是对你不好,我就据理力争,不过这事也不可能发生,毕竟我觉得他喜欢你的成分比我都多!”
“可婚姻不是做生意,不能货银两讫,咱们真的可以彼此扶持走完这一辈子么?我可看不出来你身上有什么好丈夫的特质在啊……”
白夜月自然不是懵懂少女,也不是一心嫁入豪门的物欲横流,她虽然的确喜欢做生意,却也不希望自己的婚姻也是场交易那么可悲。
“这个容易啊,婚姻说到底还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而我和你之间如果有什么事需要决断就可以提前定下规矩,大事听我的,小事听你的,这样也就可以避免摩擦和矛盾对吧?”
看着古绝渊一脸认真,白夜月很好奇这所谓“大事小事”又该如何界定。
“大事嘛,什么世界和平啊,国家危亡啊,很显然就是大事了对吧?”
一听这话,白夜月有点愣神,即使是他也没想过古绝渊竟然是打算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不过她也顺着古绝渊的意思听了听什么又叫“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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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这两件大事一比,其他的都是小事了!比如说这个古家的事。”
这话已经很直白了,不过可信度很低,极其低下,白夜月根本就不可能相信,可古绝渊似乎有着自己的自信与骄傲。
“难以置信对吧?我也知道你这个精于算计的人肯定很难相信我这么诚实的人所说的大实话,不过我自己是真的拒绝说谎的,比如我刚刚对你说的为什么要娶你,都是肺腑之言,而这些话我也都对我家老头说过,这点不必隐瞒。
在我看来,骗子所骗的人其实都是选择相信他的人,纵然一时小人得志,到最后到底谁更可悲呢?”
白夜月很难想象古老爷那么精明的人怎么会有一个这么“直接”的儿子,不过古绝渊的眼神中有一股说不出的“清澈”,似乎能一眼见底。
她不由被这样的古绝渊“逗乐”了,也因此做出了一个“不假思索”的决定。
而这个决定,的确不曾后悔,因为古绝渊就是这么一个表里如一的人,甚至是在之后不得不又同时娶了两个小老婆之时,他也第一时间说了句“以后这个家里你们俩和我平起平坐,而我也是听你们大姐的。”
有夫若此,妻复何求?
一晃眼自己的儿子都大了,她也更加清楚古绝渊这个人其实并不是表里如一一根筋,至于所谓“不说谎”,虽然的确是事实,可古绝渊那是怕麻烦而已。
因为一个谎言需要千百个谎言来掩盖,对古绝渊而言,这个属于最麻烦的事情之一了。
不过也正是有了古绝渊的绝对支持,“白娘子”的名号才能闪耀上海工商界,让古家一跃跻身一览众山小的境地。
此时此刻的古绝渊一想到自己家的臭小子就犯愁,怎么这家伙就没遗传自己的呢?干嘛揽下那么多事情,不怕麻烦呢?
可惜,自家的臭小子是古绝渊这辈子都丢不掉的麻烦,他也只能认了。
所以古月的麻烦,自然也是古绝渊的麻烦。
在他看来,古月高调地把秦雨涵接进自己家里,想的绝不可能是金屋藏娇,而是怎么赶紧把人送出城,想来这两天家里那些大姑娘小媳妇们就没少出力帮古月干这些事情。
所以现在人已经送走了?
这是省事了么?当然不是,因为一切才刚刚开始。
街道上的枪声就是信号,而这枪声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等到古月把秦雨涵送走并且返回城里之后,说明什么?
如果自己家那个臭小子说他自己不清楚这枪是谁开的目的又是什么,古绝渊是万万不可能相信的。
当然,他也知道自己儿子这一点很像自己,就是不喜欢撒谎。
既然古月知道,那他有没有参与其中呢?
这一点,古绝渊有自己的判断,因为他清楚自己儿子还是有分寸的,就像古月主动挑衅七十六号一样,总归有一个明面上说得过去的故事。
如果古月可以什么都不管不顾,拿自己这一大家子的命去赌,那他就不是古月了。
因为古绝渊清楚自己的儿子还是很怕自己的拳头的,毕竟他还打不过自己。
但是,古月不参与,那些搞事的人就会放过古月么?扯虎皮拉大旗的事情不做白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