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伊莉丝叹了口气，百无聊赖地同伊莉雅一起抬手，再次催动那道不知用了多少次的魔法。

碎肉与血沫再次拼接，艾卡莉的身形重新凝聚在蓝色光芒的中央位置，她的眼神充斥着愤怒和些许的麻木，一落地便恶狠狠地盯着漩海荧龙，咬牙切齿地喊道：

“靠！它怎么还能把那招这么用啊？”

伊莉雅坐在一块礁石上，双腿悬空轻轻晃悠：“别忘了，把艾卡莉吞进来的那道漩涡就是它弄的哦？”

闻言，艾卡莉顿觉一阵头疼。要不是瓦尔特两姐妹因祸得福而导致魔力几乎用不完，又恰好掌握了那种神奇的复生魔法，自己遇到这种敌人，想要战胜它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不过随着一次又一次地被击杀，艾卡莉也逐渐掌握了和这种强敌迂回作战的方式，战斗的结果，也从不能伤漩海荧龙分毫，逐渐变成了每次都能让它受点伤、吃点小苦头了，这些虽然依旧不足以击败它，但也证明了自己磨炼时所带来的进步。

何况，就在刚刚的那一次，她几乎快要将漩海荧龙拉扯到精疲力尽，如果不是因为在水下，作为自己主攻方式的火魔法实在施展不开，自己绝对已经有了一战之力。

渐渐地，她也在暗自庆幸，假如自己顺利抵达风神龙谷，那风神渊龙会不会比漩海荧龙还要可怕？如果没有遇到伊莉雅和伊莉丝，自己会不会非常干脆地死在它手里？

有时候，比魔力强度和魔法运用更重要的，其实依旧是最纯粹的战斗意识。

这一点艾卡莉最深有体会，刚重生时与食人巨怪的那一战，自己毫无疑问就是尝到了不知道经历过什么而具备了战斗经验的凯思琳身体所带来的甜头。

“哎，要是在陆地上，让我用火魔法的话，它估计已经被我揍得烧了个对穿了。”

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艾卡莉活动了一下刚被重组完成的肩膀，埋怨道。

“艾卡莉这么说是对的，但并没有任何意义。”

“欸？”

出乎她意料地，伊莉雅摇了摇头，开口说道：“伊莉雅不知道艾卡莉的完全实力是怎么样的，但既然是猎龙法师，想必一定不会弱，但就像艾卡莉所说的，任何魔法都有它的弊端和短板，没有绝对完美的作战环境......”

“身为法师，自然要时刻做好在不利于自己的环境下与古龙发生战斗的准备，我们不能改造环境，让它强行适应我们的战斗方式，那就只能去适应它。能不能适应这种变数、找到破局的办法，伊莉雅认为，这同样是判别魔法师强弱的标准之一。”

伊莉丝的表情也不再那么轻快，夹带了一丝严肃：“伊莉雅说得对，环境很重要。就像艾卡莉不能在这里用火魔法一样，如果到了硫火之崖，或者是北境雪原那种地方，伊莉雅和伊莉丝的水魔法同样很难起作用。”

“火中火强，水中水胜。”

艾卡莉愣了片刻，口中呢喃着伊莉丝的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