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只见他去了镇上一家卤菜店买了两斤卤肉,又在一家粥店买了好些鱼粥,嘱咐一位小厮帮忙将肉、粥送往他处。
自己则到小巷深处一家小酒馆提了一坛五斤重黄酒,又转了一个街口买了一整张炊饼,径往沅江码头上去了。
码头上来往船只众多,到处都是运货的背夫与做生意的商贾。小云对码头地势极是熟悉,来回两个穿绕便到了江边,找到一条正在卸货的商船。
帮忙卸货的背夫此刻正往来一上一下两副挑板,人人如蚂蚁一样的背着硕大的麻袋,肩上货物纵然将众人腰背压的如同虾米,可也一样的健步如飞。其中犹以一位黑脸膛的少年最是轻快,再看他肩上麻袋足有同伴的两倍,力气之大实是骇人!
小云到了船前也不招呼,那黑脸膛的少年便已看见了他,再见他手里提有食物,仿佛知道些什么,待将肩上麻袋解下,便与工头打招呼告假。工头平日对他甚是倚重,也未呵斥,便准了假。
“怎么?遇着什么事,大清早就要喝酒?”黑脸膛少年笑问小云道。
小云摇了摇头,笑道:“你倒猜的准,是有一件事要找你商量帮忙!”说着,向了江滩深处一指:“我们去老城墙那边走一走吧。”
黑脸膛少年自幼与小云相识,古城墙旧址是常去的,闻声便也跟着去了。两人脚步迅速,转眼就到了城墙边上。
那城墙荒弃多年不用,塌毁了大半,沿墙一带已长出参天大树并好些翠竹,浅沙滩上还有半截残塔。一时江风吹送,响起竹林连片的沙沙声,再看着残墙断塔,满眼都是萧瑟。
“老规矩!”小云道。
黑脸膛少年笑了笑,转身向了城墙根走去,不一会儿便捧了一捆柴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