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木耳则不知被鸣云如何整治的乖滑异常,入口便直滑进舌底,一路过处沉实实地忍不住叫人两腮犯酸口水大作。
再兼着那粉丝被炒煮的烂了,只舌根一鼓便溜入腹中,掠过喉头时又是一阵实在,叫人好不快活。
纵然林四是陪客的身份,一时馋虫被勾引了上来,也是止不住的举动筷子,来回不停地往嘴里塞,也到这时林四才知道为什么鸣云炒这么大一盘的份量!
那粉丝本就是耐消化的食物,黄雷扬先前觉得肚饿,此时吃了大半盘觉得腹中有食,这才想起还有一道菜没来得及管顾。
当下再看,却是比粉丝还要简单的雪菜炒年糕。但见一枚枚切的齐齐整整铜钱般大小的白肉也似的年糕卧在碧绿的雪里蕻中,先不说吃,单看菜色便极是养眼。
黄雷扬当年富贵时是见过世面的,当下沉吟着看了年糕好一会儿,这才提了筷子拣了一片年糕在手,却并不进嘴,而是提着又一阵端详。
“且不说味道,单是这手刀功便有十年功底了!”半日里只顾吃,没开过口的黄雷扬忽然道。
林四此刻吃的口滑,哪里能想到黄雷扬话里意思。
他守着长幼规矩,好容易等大师兄举了筷子,这才赶忙拣了一块年糕在手。因见大师兄没把菜吃进嘴,只得忍住将好眼前年糕也打量了一番。
果然黄雷扬说的不错,眼前连同自己筷子上的年糕竟如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一样,大小、粗细、厚薄无不一致,一盘子年糕里竟挑不出两片不同的来。
“林师弟,你猜猜我和你手里的两片年糕份量是不是一丝不差!”
林四听了黄雷扬慎重与自己论起鸣云的刀功来,一时思忖明的,不禁眉间一跳道:“大师兄,您难道是担心鸣云这孩子深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