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光辅不料鸣云忽然改了口气,他本有心与鸣云分个高下,刚才一番较量,只能说自己略占上风,真要论胜负还早的很。
鸣云此时口称落败,却猜不出他的意思,想来是这沅江边上尽是些普通百姓,二人再要比较却是惊世骇俗的手段,所以才就此打住,免得到时候误伤无辜。
加上朱光辅并不愿意在魏恭良面前过早暴露自己实力,一时试出鸣云身手,再加上对方又住了手,便也没有再追比的意思。
于是举手道:“周师弟过谦了,方才一番较量你我点到为止难分上下,这里人多眼杂,还是改日再切磋的好!”
当下二人一搭一档,倒是将刚才漫天的杀气了去了个无踪,叫一旁观战的魏恭良又愧又恨,偏偏自己没有插话的余地。
等他回过意时,周鸣云早已走了,徒留下这位平日里金燕门得意弟子在当地愧恨交加。
鸣云离开江边后,并没有急着回到家中,而是沿着江岸走了许久,今日两番大战是鸣云拜师学艺后的首战,一招一式都是历历在目。
为今日这场争斗鸣云谋划多日,方才与魏恭良叫阵时,少年人心上可谓是雄心勃勃,志在必得。
可等争斗过后,鸣云却全没了先时的兴致,甚至是心意阑珊,越想越觉得没有意思,只觉自己这多天的谋划与方才一番均是无谓的很。
待鸣云转回师傅黄雷扬家中时,已是午后,才刚进院,就见铁牛已在院内等着自己。
鸣云打起精神笑道:“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我这里做了坏事还没有片刻功夫,就把你惊动了。你的伤还没有大好,何苦来回辛苦!”
铁牛摇首道:“我这点伤已早没了大碍,要不是师傅硬要叫我在家里多歇两天,早五天前我就可以到码头上办你了,也不至于出今天这桩事!”
鸣云笑道:“真要是你早五天就能下地,我在这之前也将事办了。师父要你回家多休息,自然也是为了你好,免得你放不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