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挽云这番话,反让鸣云想的有些偏了,只当对方是五台派门下妖女,说要显露异状,多半与女色相关。
谁知过了半天,沈挽云并没做什么宽衣解带的动作,而是团膝坐在床头运起功来,一坐良久,半日不见动作。
沈挽云运功持久,其时日头已偏西,鸣云想着纪彩霞曾说过自己活不过日落时分,虽然不知真假,心上忍不住还是有些忐忑。又过了一会儿沈挽云还是没有动静,更忍不住急燥起来。
正在不奈之际,少年人忽然发现,坐倒在床头的沈挽云在不知不觉间,周身皮肤竟化作了碧色。
原本白玉样晶莹细腻的肌理也如久旱的泥土龟裂开来,露在衣服外的头脸玉臂遍布数之不尽的裂纹,直到最后结痂化为一枚枚青碧色的鳞片。
鸣云素来胆大,眼看着沈挽云一位娇滴滴的美人化为周身青碧的“怪物”,也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正在心惊当儿,沈挽云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眼底精光大放,瞳仁也化了兽眼般的一线!万幸鸣云记着沈挽云先时交待,没有流露出惊异的神色。
令鸣云再一次惊异的是,化了妖怪状的沈挽云忽地闷声弹起,只一个起落便一把将他捉在手里。
此时的鸣云才发觉对方的一对玉掌也变成了鸟爪一样尖锐。虽不见其举劲作势,但自己被拿住的臂腕便如嵌在铜铁中一样,连催动三次内力也丝毫动弹不得,脱不出对方掌握。
鸣云中毒已深,又在惊骇之下催动真气,当即力不能支,毒气径往心房逼去,少年人原本白晰面孔也于眨眼之间成了灰土色。
就在危急时分,忽觉心房一空,原本逼往心脏的毒气竟倒流了回去。沿着臂膀一丝丝被沈挽云的鸟爪摄走。
每抽动一分毒气,鸣云心智精神便清醒健旺一分。直到这时,鸣云才知道沈挽云是用此法为自己疗毒。
但沈挽云抽取毒气的能力十分有限,过了足有半个时辰,体内的毒气也不过去了三分。此时的沈挽云却已是脸色衰败,酥胸起伏、气吁不已,力不能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