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丹农此时知道自己力量浅薄,便求对方收他做个徒弟,无奈自己年纪已长,白阳山仙人不收。
但后看重他侍弄花草的本事,暂时留在山中做个花农,至于传不传本事,还得日后再说。
于是丹农便在白阳山中安心留了下来,一腔心思全用在交待给自己的药草上。
郑丹农出身世家,自幼读书,见识、眼光均与众不同,在这白阳山上待的久了,便被他看出山中的不同来。
起初山中只是多了些年幼如飞萤一样的少年,这还好说。至少可以解释为无花老祖广开善门,渡化这些资质尚佳的年轻弟子。
但一下子被白阳山搜罗来好些这样的年幼弟子,便有些可疑。
到底这些孩子都是爹生娘养的,得一个儿子不容易,将孩子养大到15、6岁更是不易,哪能那么轻易就被父母寄居在荒山中的道理。
至于过后山中又搜罗来各色女子,则是无论如何也解释不过去了!
“女人?”听到这里,鸣云不由道。
郑丹农点了点头,恨声道:“所谓灵山仙人,原来不过是些残害妇人的牲畜,这天下不只人间的凡人害人,山中的神仙也一样害人。”
鸣云见郑丹家说此话时,一脸戾气,仿佛恨不能食其肉、寝其骨的神情,不由叹了一声道:“郑大叔说无花老祖残害妇人,可有实据?”
郑丹农冷笑道:“还要什么实据?他们搜罗来的都是各地逃荒的女子,虽然饿的只剩下皮包骨,但个个都颇有些姿色。一个山中静中修行的老神仙要这么多女人做什么?
周公子,你没有见过世人的险恶,而我却绝无法将这事往好处去想。而这些女子一入山中,消息全无。不说尸体,连一根头发,一片衣服都没有留下,消失的无踪无迹。
只见几十、上百人进山,却从没有一个人出山,这白阳山虽大,可总不能将这么多活人藏的如此紧密吧!”
鸣云知道郑丹农为家遭奇祸性情大变,他脾气越是乖戾,越可见往日性格之温和,眼见一个原来老实本份的人变得如此,少年人心情越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