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听了这话,鸣云赶紧打量,果然众人里有一小半还是女童!
“这!”
“你是在可惜她们被毁了容貌吗?”
鸣云皱了皱眉,不知怎么回答。
那边沙船血光冲天,众童子们辫发飞扬,却始终难唤一点微风;这边大人们看在眼里,急在心上。
终于有人高喊道:
“娃娃们都这样了,难不成我们这些大人们连孩子都不如!”
众人回首,原来是大头目陈进九。
只见他和业光城卫兵首领顺站在一处,两人手里各捧了一只斗大的陶釜。
流民们不解其意。
二人当先,取了匕首割开自己手掌,紧紧握住,顿时血水灌在釜中……。
流民们领其意,先是几位成年男子越众而出,接过二人掌中刀,一样将手掌割破,注血在釜中……。
转眼,从其下,男子、妇人、老人、孩童,甚至还在襁褓的婴儿也被母亲用针刺破手指,滴一滴血,浑在釜中,出自己一丝力量。
到得最后,两只大釜注满血水,为防洒漏,需要陈进九与顺两人各领一名男子,双人抬着,移近风神幡下。
随着星云一个眼色,陈进九四人奋平生之力,将釜中血水向了旗幡泼去……。
冷星云则探手入怀,取出玉箫,屏唇吹起一道强音!
箫声似穿云利箭,打得旗幡一展,泼天血雨,化了漫天血色烟岚被神幡展动的神光吞了一个涓丝不剩。
又轰然一声,一道狂风自落神谷下潮卷,踏浪般翻至神幡上。幡旗招展,似风帆一样大张,天地四野风灵闻风来投,摄在旗幡上,仔细聆听,甚至有小儿呢喃般的细语。
风岚涌动,箭指旗斗中的擒风童子,转化将其团团包裹。绞的他浑身上下如沐洁光。童子脑后鞭发奇长,竟达四尺,与小小身影全不相当。本来清秀的脸庞,此刻也明玉一样,越发皎皎生资,额头伤痕如抹朱砂,越发显得“他”身影娇弱。
“是个女孩儿?”
鸣云惊声道。
“怎么?你看不起女孩子吗?”
鸣云摇了摇头:
“不是,只是这一幕我似乎见过。”
“见过?什么意思!”冷星云脸上露出惊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