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与传闻中的散香、化功一类法术相比？”

冷星云笑了笑：

“想不到你竟然知道这些，是师姐告诉你的吗？”

后见鸣云面露尴尬，立时改口：

“原来是沈挽云……。”

又见鸣云连连摆手，佳人悟道：

“原来你连纪彩霞的心法也请教过，峨嵋门下有你如此，实在师门之幸！”

纪彩霞当日曾为自己生花道大法上下正邪与鸣云大大地辨驳过一番，以鸣云深智，虽然没有尽得其妙，但触类旁通，与此等强取他人真力的法门也略有所得。

如今为合尘功与生花道多有相类，心上自然忐忑。果然冷星云接下来解释，纪彩霞的养红珠取得的是修道真力元气，合尘功汲的是灵气真髓，并不伤人害物，上下不可道理。

听了好一会儿，也只换来鸣云微微一笑，星云只能摇了摇头，二人自知，虽则两样功法有上下之别，到底也是巧取豪夺、偷天换日一路货色，强而说嘴，徒然无力。

两人说话间，星云将师弟引道中厅宽大的石槽前。

“若换往常，你的水木灵根自然难修行，如今有了这水，就容易的多了。”

鸣云伸手在手，略一运动，虽然自己的合尘功十分浅薄，但也隐隐有一股灵力自臂间传之四肢百骸。点了点头，收了手掌，为掌上有水，便在借着衣襟擦了擦。

未想，星云露出鄙夷：

“你既然近了这水，可离我远一些。”

鸣云以为她是恶心妖人们在其中洗浴，笑了笑：

“此水清澈见底，明是活水，不多时一槽水便可换新，师姐倒不必在意。”

星云退后一步骂道：

“我恶心此水，不只是因为有妖人沾染，更因为此水是用来饮牛马的蠢物，修道人若以此水为上，涤尘沐浴，自是不可救药。”

“这水是用来饮马的吗？”

鸣云不敢相信，只为水质如此温润，又是饱含灵气，若用来喂马，那这源头的真水又得是什么程度的所在？”

星云见他发愣，指着石槽边上累累的沆洼：